薛晟像是變戲法似的,從懷里取出一張折疊過的畫紙,遞給阿笙,“展開看看?!?/p>
阿笙一臉疑惑地接過,展開。
一幅酒樓的裝修圖,徐徐地在他面前展開。
阿笙的瞳眸漸漸睜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薛先生。
這,這不是在符城,二爺問是否想要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酒樓,讓他給畫出他心目中酒樓的模樣……那時他所畫的稿圖么?
怎,怎的會在薛先生的手中?
薛晟:“不瞞你說……南傾曾在信中問過我,可有做酒樓的打算,我當(dāng)時十分納悶,我于酒樓一竅不通,怎的南傾忽然問我這個。后來,我在報紙上瞧見吉祥居出了事的報道,方才隱約猜到原因。再后來,你南下,我還有什么猜不出的?
當(dāng)然,酒樓亦是我自己看中的,我是當(dāng)真有要投資酒樓的打算,不全是因?yàn)槟蟽A的那封信。這張畫稿,亦是南傾寄給我的。
他要我在事情都穩(wěn)妥的時候,將這張畫稿給你,可我想,你眼下正是需要這張畫稿的時候?!?/p>
阿笙眼眶shi潤。
他沒料到,當(dāng)初不過是隨手畫的稿圖,二爺竟……竟一直保留著。
不但如此,還始終記掛著他的心愿。
半個月后。
阿笙依然未曾等來二爺?shù)幕匦?,倒是瞧見報紙上,報道了北城郊區(qū)駐守軍隊(duì)同東洋士兵再一次起沖突,北城很有可能會起戰(zhàn)事的消息。
一時間,東洋士兵意欲攻打北城的小道消息不斷傳出。
北平的局勢,急轉(zhuǎn)直下。
做下決定
無論外界如何報道北城的局勢怎樣地緊張,生活在北城的百姓其實(shí)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自打皇帝被趕出宮,今天這個將軍占領(lǐng)北城,明日那個將軍又被打跑,北城的駐軍又換了一撥,百姓什么沒見過?
無非就是亂一陣子,該吃吃,該喝喝。
日子么,總歸能過下去。
大部分百姓認(rèn)為,東洋人也不是第一天進(jìn)的北城,要開打,早就開打了。說是要開戰(zhàn),無非就是虛張聲勢,又想要從當(dāng)局那兒要點(diǎn)兒什么去。
風(fēng)雨前夕的北城,便是處于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