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二爺不過是一時(shí)興起,隨手作下那幅畫……
阿笙走到柳樹前,伸手折下一根柳條,在河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抬頭望月。
月亮尚未走到柳梢后頭。
時(shí)間未到,他……他再等等。
夜里有些涼,阿笙穿著長衫,還是覺得有些涼。
阿笙抱著手臂,瞧見天上的月亮稍微移動了一些。
慢慢地……月亮移到了柳梢后頭。
阿笙垂下眼瞼,臉色有些蒼白。
是他誤會了。
阿笙將方才折的那支柳枝,扔擲在了水中。
水中的月亮一下便就散了。
阿笙心里頭很是有些難過。
他同二爺,是不是像極了這水中月?
本來月亮就應(yīng)該高高地懸在天上的,豈是凡人能夠擁有的。
是他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
阿笙從草地上站起身,
因坐的時(shí)間有些長,起來時(shí),腦袋有些暈眩。
阿笙的身子輕晃了下,險(xiǎn)些栽進(jìn)河里。
便是不栽到河里,少不得摔進(jìn)草叢里,虧得一只手臂及時(shí)地扶住了他。
“怎的離水面這么近?嚇我一跳?!?/p>
謝放瞧了眼兩人同河面的距離,拉著阿笙往岸邊站了站。
方才若不適合他恰好趕到,阿笙怕是要失足落入水里。
想到這里,謝放便一陣后怕。
他又拉著阿笙,手環(huán)在阿笙腰間,往垂柳那邊走去。
阿笙怔怔地抬起頭。
他……他可是在發(fā)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