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幾下便能夠擦好的血跡,在他的努力下生生用了一刻鐘才將自己給打理干凈。
費勁兒的穿上干凈的里衣,謝歡朝外頭喚道:“我好了?!?/p>
聲音還未落下,門便被人打開,薛時堰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大夫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麻煩大夫您幫我包扎一下啦!”謝歡客氣道。
老大夫拿出白凈的細布,一臉正經(jīng)道:“那勞煩謝公子將衣裳解開,不然你這傷口老夫沒法包扎?!?/p>
謝歡:……
里衣半開,謝歡露出大半個白生生的xiong膛還有肩胛骨,后腰處被里衣死死裹著,老大夫一邊給他上藥纏布,一邊用不好意思的語氣道:“哎,謝公子,你這身子居然先被老夫還有煜王殿下看見了,老夫真是對不住您將來的娘子?!?/p>
謝歡:“……沒事,畢竟我也是為了活命,想來她不會介意?!?/p>
“那您方才?”
謝歡惱羞成怒道:“方才我沒想起來,就想著要守貞了不行!”
“行,怎地不行?!崩洗蠓蚵朴频慕o他將最后一點細布纏好,直起身子,囑咐道:“謝公子這些日子多加歇息,少用胳膊,若要什么東西盡管讓下人去拿,省得讓傷口崩開。待傷口愈合后才能拿東西?!?/p>
謝歡郁悶的點頭,道:“知道了?!?/p>
老大夫也不介意謝歡的態(tài)度,轉(zhuǎn)頭便跟薛時堰說了些注意事項,又告訴薛時堰這要之后要兩日一換才行。
將藥方遞給薛時堰,待薛時堰一一確認過后,才走了。
屋里空蕩下來,謝歡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些許淚花,懶懶道:“薛時堰,我又困了。”
因著困意這句話顯得格外黏糊,像是在撒嬌。
薛時堰眼神軟了軟,輕聲道:“困了便睡,醒了我讓人給你送湯來?!?/p>
“嗯?!敝x歡淺淺答道,眼皮重得抬不起,很快便昏睡過去。
薛時堰給他掖了掖被角,手掌落在軟嫩的腮邊,憐惜的摩挲了兩下便收了回去。
房門剛關(guān)上,王拂君迎面走來,朝著薛時堰作揖行禮道:“殿下,屬下已將罪人顧宣送往了刑獄司?!?/p>
“嗯?!毖r堰眼底遍布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