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好。”
不就是被當成肉墩子嗎?
他可以!
一行三人便這么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袁氏的院子。
“夫人,蘇哥兒、小少爺還有瀟哥兒回來了,”袁氏的貼身丫鬟見著三人來了,便趕緊去找袁氏通報。
袁氏聽了,立即放下手中的賬簿,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歡喜道:“你們仨怎地一同來了我的院子?”
一出來卻見三人直挺挺的站在院里,謝蘇絞著手指,虞清瀟眼神閃爍,唯有謝歡一臉淡定。
“怎么了,這是?”袁氏皺眉問道,“可是謝蘇惹禍了?”
她一看謝蘇這模樣,就知道謝蘇肯定做了什么錯事,才會如此老實。
腳上被謝蘇輕輕踹了踹,謝歡清咳一聲,站出來道:“母親,是這樣的,今兒……”
將私下逛合歡樓的事告知了袁氏,謝歡勸道:“母親,三哥親事雖緊要,但咱們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打發(fā)了不是,還是得找個品性良好之人,三哥嫁過去才不會吃苦。”
沒成想他這么一說,袁氏卻是頭一次對謝歡表達了不滿道:“六郎你可知這定遠侯是什么人物?他家三代忠良,為國效力,曾受陛下恩典。即便現(xiàn)在比不得從前,但也是難得的家室!”
不等謝歡說話,袁氏繼續(xù)尖銳道:“你可知蘇哥兒年歲大了,能攀上這樣一門祖墳冒青煙的親事有多難!男人尋歡作樂算什么大事,你爹帶回來這么多鶯鶯雀雀我可曾說過什么!我能容得下,蘇哥兒憑何容不下?”
“女子哥兒嫁人,自然是以夫家家室為重。若蘇哥兒實在忍不得,成后想法子拿捏尹寬便是。如今你們下了定遠侯的面子,可曾想過日后蘇哥兒去哪兒找比這還好的親事!”
院內(nèi)眾人噤若寒蟬。
袁氏極少發(fā)怒,起碼在謝歡的記憶力,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袁氏氣得面紅耳赤。
“那你可曾有拿捏住爹!”謝蘇怒吼一聲,眼淚連珠串兒似的落下,他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哭得口齒不清道:“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嫁出去后過得好不好,整日只想著讓我去攀高枝兒,我就不!”
他倔強的看向袁氏,淚珠不斷的流,大吼道:“大不了你打死我,我死也要死在謝府!”
“你……”袁氏被謝蘇的叛逆給氣的差點說不出話,左右看看,便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根細竹條朝著謝蘇抽去,嘴里還嚷著:“我看這些年是給你慣的無法無天了,謝蘇,你看我今兒打不打你!”
謝蘇站在原地將動也不動,將眼閉了起來,一副任由袁氏打罵的模樣。
“蘇哥哥!”細竹條抽來,虞清瀟驚呼一聲。
“嗯?!?/p>
謝歡悶哼一聲,抬手替謝蘇擋了這一下,寬袖從舉起的胳膊上滑下,小臂白皙柔軟的肌膚上落下一道紅色的印記。
謝蘇睜開眼發(fā)現(xiàn)被打的是謝歡更生氣了,一跺腳,用憤恨又悲傷的眼神狠狠瞪了袁氏一眼,便跑了出去。
虞清瀟見狀,擔心謝蘇會出事,趕緊追了出去。
院中袁氏呆滯的站在原地,在看見謝歡放下手用衣袖遮住傷時,才恍然回過神來,擔心道:“可是傷著了?我這就找人送要來?!?/p>
“不用了,母親?!敝x歡阻止道,嘴角艱難的揚起一抹笑,“小傷罷了,不疼,一會兒我回去院里隨便抹些藥,過幾日就好了?!?/p>
見謝歡不需要自己幫忙,袁氏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