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翻開桌上的卷宗,按照付原的要求一卷卷開始將卷宗上的案件內(nèi)容登記在冊。
中午吃過午食回來,謝歡發(fā)現(xiàn)桌上的冊子似乎換了位置,像是被人動過了。
不過這些內(nèi)容本就是從卷宗內(nèi)謄抄下來,倒也算不上什么機(jī)密,謝歡便沒了細(xì)究的心思。
勤勤懇懇的寫了一下午,待到了散值時間,謝歡伸了個懶腰,動了動肩膀,自認(rèn)與付原關(guān)系拉進(jìn)了些,便客氣道:“付大人,我先走了。”
“嗯。”付原埋著頭還在寫著什么,聽見謝歡的話頭都未抬。
謝歡聳了聳肩,腳步輕松的離開了。
好歹付原現(xiàn)在還愿意跟他搭個腔,也算是不錯了吧。
然剛走出院子不遠(yuǎn)處,忽而想起中午被動的冊子,謝歡腳步停下,有些猶豫要不要回去看一眼。
“謝大人,你怎地還往回走???”比部郎中同他找招呼。
“王大人,”謝歡笑道:“我香囊丟了,不知道是不是落在卷密閣內(nèi),想先回去找找。”
同另外幾位今日中午吃飯時認(rèn)識的同僚說笑了兩句,謝歡腳步不停的往卷密閣走去,待到門邊時,謝歡余光看見密卷閣內(nèi)有人站在了自己的案桌邊,手里拿著一卷書籍正在詳細(xì)的看著,時不時的往后翻上一頁。
那人不言不語,表情嚴(yán)肅冷酷,正是不茍言笑的付原。
謝歡看著付原就那么站著一頁一頁將他今日寫得冊子看完,直到最后一頁時,眉峰處的冰雪似乎散去了些。
果然是付原。
知道是付原在看自己寫的冊子,謝歡反倒是安心了。
付原看完后,就將謝歡的冊子放回了原位,清冷的眉眼一抬,便看見謝歡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像只偷吃雞的小狐貍一般狡黠。
“付大人,我寫的怎么樣?可有出錯?”
謝歡得意的走到付原旁邊,也不管別人整日給他冷臉看,自來熟的攬上付原的肩頭,道:“怎么樣,我都說了我很懂《大珉律法》,沒騙你吧!”
付原:……
冷漠的將謝歡放他肩頭的手放了下去,付原語氣僵硬道:“我只是怕你初次上任,寫錯了,屆時我若要更改麻煩?!?/p>
“明白,我明白?!敝x歡用“我懂你”的眼神看著付原,討好道:“付大人心地良善,定然是怕我出錯,在下對付大人的良苦用心真是感激不盡啊?!?/p>
付原:……這員外郎,臉皮好生厚。
他撥開謝歡,徑直朝外走去。
謝歡也不惱,腳步輕快的跟在他身后,語氣輕松道:“既然付大人今日都幫我查看冊子,改明兒付大人不若在教教我該怎么判案,我還是個新手,往后要是獨(dú)自出京判案,要是判錯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付大人,付大人,你覺得怎么樣!”
刑部值守的人,看著謝歡臉上帶笑的跟在怪胎付原身后,眾人神色各異,皆認(rèn)為謝歡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