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開門見山,柳林愣在原地一個字說不出口,這些天來她或多或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得出來的結(jié)論令她惶恐萬分。
若是自己能感受到喪尸的氣息,那只會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她也被感染成了喪尸。
我我自己也不清楚柳林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高湛蘭趕緊上前替這小姑娘擦眼淚,唉,你哭什么?我們又不是要傷害你的意思!她一邊安慰一邊嘆氣,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和你吳姨發(fā)現(xiàn)了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所以不得不想辦法把你弄出來一探究竟。
柳林抽噎著努力止住了眼淚,現(xiàn)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她回握住高湛蘭的手,認真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您放心,我一定會配合的!
吳沅在一旁已點燃根香煙,吐出幾團煙霧,她快速走過來,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倆聲音小點,以防隔墻有耳。
隨后她將抓住柳林的胳膊,將對方清晰可見的血管露了出來,先別多問,讓我抽點血看看。
柳林重重點頭。
觀察幾滴血液用不了多少時間,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吳沅嘖嘖幾聲,表情變得難以捉摸起來,她撓著頭湊到高湛蘭耳邊說了幾句,對方神色也立馬變得凝重,二人同時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目光看向柳林,弄得她有點不知所措。
吳姨,高姨,有什么你們就直接說吧。柳林默默低下頭。
吳沅將煙頭按進煙灰缸里,又沉沉嘆了口氣,終于將事情原原本本道來,很久之前,我抽了一管洛笙的血液,發(fā)現(xiàn)她血液里藏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不過當時我也并未在意,就一直放在冷凍柜里了。
直到前幾天,才發(fā)現(xiàn)我抽過的幾管血液竟被自己從上個基地帶了過來,于是我無意用來做了個小小的實驗。
我發(fā)現(xiàn)吳沅驟然瞳孔收縮,眸子里泛起深深的恐懼,洛笙的血液里竟然包含能徹底殺死病毒的抗體
而我們新制造出來的血清,卻并沒有讓病毒消滅,只是讓它們陷入了沉睡當中,等待著下一次復蘇。
吳沅聲音顫抖,只覺腿腳發(fā)麻,柳林同樣也是如此,她嘴唇發(fā)紫,不可置信地問,所以您的意思是說,那些血清根本就沒有作用,它殺不死喪尸病毒?
沒錯,之前我們反復做實驗,是將病毒的沉睡狀態(tài)誤以為是死亡,要不是洛笙的血液讓我看到了病毒真正的死亡是何種形態(tài),或許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柳林腦內(nèi)好似驚雷劈過,目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太超過她的認知,此刻心情復雜到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指甲不知不覺中嵌入肉里,溢出絲絲血跡。
高湛蘭揉搓著自己baozha頭卷毛,半蹲在地上,語氣里盡是絕望,打過的血清根本沒用,病毒根本就沒從體內(nèi)消散,我們也不知道estara到底想干嘛,不過說不定她也不清楚,還是得趕緊去告訴她才行??!
對,現(xiàn)在還來得及,趁著還沒破壞母體!高湛蘭突然跳了起來,抓住吳沅和柳林的胳膊就要往外跑,咱們快去阻止她們?。?/p>
高湛蘭不管不顧,用了很大的力氣,把這二人皮肉都被捏紅了,柳林被她拖著走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甩了出來,見對方陷入瘋癲的狀態(tài),柳林也徹底淡定不了了,于是大喝道,不能去?。?!
興許是這聲音太大,引起了外邊的士兵注意,敲門聲的響起讓里頭的人迅速冷靜了下來,請問發(fā)什么了什么事嗎?
三人面面相覷,愣了一會兒,不過吳沅很快反應了過來,清清嗓馬上淡淡回應,沒什么,那小妮子在屋里休息,我和高姐在討論以后去哪旅游呢!
得到回答,外邊的人并沒有再過多詢問,吳沅松了口氣,壓低了嗓子問道,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既然她倆已經(jīng)告知了血清無效這個秘密,柳林此時倒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她遲疑了幾秒,最終緩緩開口,吳姨我跟你說實話,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自己的身體在這段日子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變得可以通過氣味辨別喪尸。說到這柳林的音量又低了幾分,你們給我注射血清的那天,我就發(fā)現(xiàn)estara竟然是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