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訴他小雅的能力?!?/p>
俞慎眼皮一掀開,眼里明明白白寫著‘有病’二字?!澳銓λ^于上心了吧?沒見你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雅擔(dān)心過?!?/p>
“嘁……他身體差,我擔(dān)心一下很正常吧。”
裴祈松了口氣。赫連雅上初中就拿到國家一級運動員證書了,十五歲能一腳把兩個成年男子踹溝里,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裴祈定定地看著黎光遠,“你還沒回答我。”
黎光遠裝傻:“回答什么?!?/p>
“領(lǐng)域是為他們特意準(zhǔn)備的?你——”
裴祈差點咬到舌頭,實在覺得自已的猜想有點離譜,又最接近真相,“是你?故意把他們引入領(lǐng)域、不對,領(lǐng)域也是你干的?”
俞慎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fā),像個沉默的雕塑。
“……你有證據(jù)嗎?”
黎光遠的臉在暗處顯得莫測。他推緊眼鏡,笑得從容。即使裴祈背后是身家不可估量的裴家,在黎光遠眼里,這只是個滿腔熱血的傻小子。
“小朋友,我可沒做違法的事。”
“……我有預(yù)感,但是一直不敢相信……”
裴祈深深呼吸,強迫自已冷靜,隨即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冷冷地對黎光遠道:“我會找到證據(jù)的?!?/p>
黎光遠挑眉?!办o候佳音?!?/p>
裴祈走出了和一身華服格格不入的巷子。
直到裴祈走出深巷,完全看不到背影,俞慎才小聲問:“黎先生,你做了這么多,是想測試‘預(yù)知’在現(xiàn)實中能否施展嗎?”
黎光遠沒說話。
俞慎不贊同地皺眉?!邦A(yù)知是被動能力,棠溪彥和裴祈他們不一樣,放棄吧,換下一個。”
“我會成功的。”黎光遠深信自已的選擇:“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
“只要等棠溪彥的能力激化,在現(xiàn)實中能使用,我們就成功了!”黎光遠忽然雙手重重地捏俞慎的肩膀,力道之大,幾乎要陷進俞慎的骨骼。
俞慎痛得皺眉。
面前自已跟了五年的人,完全沒有了初見時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金邊眼鏡下,眼里充斥著血絲,滿是瘋狂。
“沒有你,我走不到這一步!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只要我成功,你就是我身邊的最佳功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