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自說自話也太熟練了。喻楚微微納悶,搖了搖頭:“不了,王子殿下,既然已經(jīng)作廢,怎可再提?”
“為何不能?”王子微微急了。
喻楚看他一眼,沉吟:“陵國與巴莫民風(fēng)不同,婚俗也大相庭徑……”
“怕什么,”王子滿不在乎,露出黝黑皮膚下的一口白牙,“什么都聽公主的就是,我對天發(fā)誓,婚后會對公主很好,絕對不讓公主傷一點心。”
突如其來的桃花。
喻楚有點哭笑不得。
而旁邊那人,卻早就垂眸,神情雖然安然,眸中卻碎裂搖晃。
碎光蕩漾,絞痛到指節(jié)發(fā)白。
他不動聲色地垂眸,淡然倒了今天第五杯酒,遞在唇邊抿了一口。
醇酒劃過喉嚨,微微刺痛,但卻無法蓋過一陣一陣的心臟絞痛,他終于放下酒杯,手指輕輕扣住矮桌邊緣。
壓抑。
他微微喘了口氣,閉了閉眸子。
——“絕對不會讓公主傷一點心”。
別人能給她的承諾,他卻因為,已經(jīng)傷過她,所以再也給不了了。
他起初不愿,拒絕得太徹底。
她識趣,不要他了,會要別人嗎?
不讓她傷一點心的……別人。
他忽然睜開眼睛,安靜幾秒,淡然垂眸捂住心口。
你別疼了。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