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考聲音哽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質(zhì)問道:“你只是協(xié)辦之職,誰給你的面子敢代表整個吏部?”
此時江淮景要說個吏部尚書授權(quán)他來,在場便無人敢言了??伤炔皇?,也不打算如實相告。
“晚輩既與蘇侍郎一同來,便是有人準了,倒是李大人問的越界了。”
李主考也是個老人了,瞬間明白了他話中意思,立刻漲紅了臉,卻又再說不出什么。
江淮景不再與之交涉,轉(zhuǎn)頭與蘇云錚對了個眼神兒。后者便側(cè)身指路道:“諸位大人們,請吧?!?/p>
梁頌?zāi)耆膛杂^,一聲不發(fā),心里卻已設(shè)想無數(shù)。直至眾人邁步,他才堪堪將思緒拉回眼前,也隨著走。
江淮景伸手拉住即將與自己錯身而過的梁頌?zāi)?,低聲道:“子淵兄不必去了,回府即可?!?/p>
梁頌?zāi)旰芟肱c他對面質(zhì)問,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縱然有滿肚猜疑也得作罷。
日光正曬,慶晨在府門候了一上午,左右沒瞧見往這邊趕的車駕,困意跟著上來了。
可心想著方才里面來人喚他去吃午膳,他都因應(yīng)了金花的話沒去,這會兒可不能睡過去耽誤了正事。
門口值班的人這會兒也去吃飯,換值的人還沒來。慶晨自己在這用力晃了晃頭,仍是消不掉困頓,便起身原地蹦了幾下提神兒。
視線閃動間,眼前掠過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心中一驚,正恐自己是否昏了頭,原地定住后抬眼看去,捕捉到熟悉的背影。
“爺!”
不是梁頌?zāi)赀€能是誰。
慶晨喊的聲音不小,合該是聽的見的。只是梁頌?zāi)陝偩秃鲆曀?,此時仍是沒理,腳下生風的往林知瑤那院去。
他忙跟著去追,嘴上還不罷休的喊著,“爺?shù)鹊任?!?/p>
待趕上了前面疾走的人,慶晨倒是倏然閉了嘴,什么疑問在主子活要吃人的表情下也不敢有了。
直到進了院子,慶晨才呼出一口氣,見了救星般給金花遞眼神兒。
金花不緊不慢的上來迎,可梁頌?zāi)赀B她也不理,直直要往屋里去尋。
“爺莫去看了,夫人不在?!?/p>
梁頌?zāi)昴_步一頓,終于聽進話了。
他轉(zhuǎn)過身,臉色更顯氣憤,聲音卻算收斂,“又是去了何處吃茶?備車,我即刻去接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