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嘖了一聲,將手機丟在一旁:“真是親爹?!?/p>
他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旁邊立刻就有人殷勤地拿來酒瓶來為他倒上。
“徐少最近沒回家住???我聽我一個做房產(chǎn)的朋友說,前幾天你去看房了,還是跟昭妍一起去的,這是要買婚房嗎?”
徐斯禮掀起眼皮看這個人:“不是,我是去給你買墓地?!?/p>
粉毛男干笑著說:“徐少真愛開玩笑?!?/p>
“你哪位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好的心情跟你開玩笑?”
徐斯禮平時是很好脾氣的,基本不會讓人難堪。
但他現(xiàn)在明顯心情不好,眼角眉梢毫無溫度,看起來又厭又煩。
粉毛男尷尬在了原地,余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粉毛男連忙放下酒瓶離開位置。
徐斯禮從桌上拿了煙盒,余隨說:“火氣大就不要抽煙了,別把身體弄壞了?!?/p>
包廂里的音樂重新響起,余隨好像聽見一句模糊不清的:“壞了也沒人心疼。”
粉毛男灰溜溜地回到自己那群兄弟中間。
有人好奇地問:“什么婚房?”
粉毛男低聲說:“我朋友是做房產(chǎn)的,那天看到徐少帶著薛昭妍去看房子,這就是一個信號,他跟時知渺要離婚了!”
其他人卻覺得不一定:“徐少剛才那通電話不是說他被老婆趕出來了嗎?”
“你老婆要是知道你在外面給小三買房子,不會把你趕出來嗎?”
其他人想想也覺得有道理:“看來時家那個是要當下堂棄婦了?”
“肯定啊。”
粉毛男應(yīng)著話,心里的小九九就開始動起來了。
他在這個圈里就是個無人在意的小角色,喝完了一杯酒,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包廂。
……
時知渺剛?cè)e的科室會診完,正一邊走回心外科一邊看手機。
梁若儀喊她晚上回家吃飯,但時知渺有臺手術(shù),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時候,怕兩位老人家等著她,所以就拒絕了,說等周末再回家。
消息剛發(fā)出去,她眼睛就掃見前面停下來一雙皮鞋,她轉(zhuǎn)步避開。
然而皮鞋的主人卻身子一歪,直接撞上她。
“哎喲!不好意思,時醫(yī)生,我沒注意看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