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覺得可以。
兩人一起吃了早餐,時知渺正想睡一下,開著的病房門就被咚咚敲了兩聲。
她下意識朝門外看去,本以為是醫(yī)生,結果是徐斯禮。
她一愣:“你來干什么?”
徐斯禮抱著一束花進來,嘴角勾著點弧度:“來看陸先生。你不是說我害陸先生墜馬么,罪魁禍首怎么能沒點表示?!?/p>
時知渺:“……”
陸山南笑一笑:“是我沒抓住韁繩,渺渺關心則亂誤會,徐總不用放心上。”
又低頭對時知渺道,“渺渺,不許因為這個跟徐總吵架。”
時知渺還沒說話,徐斯禮就把那束花丟在時知渺的腿上。
時知渺低頭去看,越看越覺得這花眼熟——這不是家里花瓶里插著的花嗎?
她早上都看見了。
他把家里的花薅來看病人??
一點誠意都沒有!
時知渺氣結,差點忍不住再跟這個男人吵一架。
而徐斯禮呢,自顧自地坐在她身邊,隨意地說:“陸先生還沒結婚不知道,我跟渺渺那不叫吵架,叫夫妻間的打情罵俏。”
時知渺忍無可忍:“看也看了,你可以走了吧?!?/p>
徐斯禮牽她的手:“那就一起走?!?/p>
時知渺皺眉:“我要留下照顧我哥。”
“我問過醫(yī)生了,陸先生傷得不重,但你要是再熬下去一定會先猝死?!?/p>
“我……”
時知渺話沒說完就被徐斯禮打斷,他似笑非笑地看陸山南:“陸先生這么在乎渺渺,相信也舍不得她折騰自己身體吧,還不快勸她跟我回去?!?/p>
他倒是會。
道德綁架陸山南開口讓她走,不讓她走就是不關心她。
陸山南溫淡道:“渺渺,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p>
“……”時知渺憋了一口氣起身出門。
徐斯禮跟在她身后,時知渺聽見他很輕地哼笑一聲,大概是為自己用家里一束擺了兩天已經(jīng)快蔫兒的花成功把她帶走而得意。
走到走廊轉角處,時知渺停下腳步,倏地回頭,冷著臉看著這個男人:
“你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