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復(fù)雜的情緒在他臉上最終表現(xiàn)為緊抿唇瓣,目光閃躲,眉頭微微皺起。
我心一涼,完了,我又自作多情了。好尷尬,誰能給我個地縫讓我鉆進去看看。
我轉(zhuǎn)身去找地縫,他拉住我的手腕,手指很涼。
“別走,我有話想跟你說?!?/p>
我詫異地看他。
少年耳尖泛紅,一直紅到脖子,多情的桃花眼水光瀲滟,他欲說還羞:“‘慢慢’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p>
他剛剛變得好看的臉?biāo)查g又變得難看,“誰?”
“我爸爸,我媽媽,還有我爺爺,還有柴柴。”
“柴柴是誰?”
“是爺爺養(yǎng)的柯基?!?/p>
他難看的臉倒是變得能看了,“還有嗎?比如我們班的同學(xué)?”
我知道他想聽什么了,他想聽我表達對我們友誼的深厚感情!
“有,你和鄭悅城,田瑋?!?/p>
當(dāng)時我和宋嶼還不熟。
他看起來沒有變得高興,低罵了一句:“傻子。”就松開了手。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斜倚著圍欄,睨著我問。
我扒著圍欄向下張望鄭悅城的身影,“不知道,醫(yī)生說我智商低于平均水平,可能會遺傳?!?/p>
最后一句是說給他聽的,讓他別被我的外貌迷惑,還要看我將近腐朽的腦子。
“呵,真是傻子啊。”他移開視線,抬頭看不遠處轟鳴飛過的飛機。
我不打算跟他頂嘴,只能默默承受“傻子”的稱呼,明明之前還叫我“漫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