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得僅剩一個肚兜,趴在床上。
裴寂走近,坐在床邊,指腹沾著藥膏輕柔涂抹。
傷口已經(jīng)愈合,雖有拉扯到,但并未裂開。
“呼~”
趴著人的發(fā)出均勻的鼾聲,興許是趴著睡不舒服。
裴寂勾唇,這也能睡得著。
第二天,天剛麻亮。
崔小七被凍醒,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打了個寒戰(zhàn)。
她猛地坐起,發(fā)現(xiàn)身上不知何時被披上了里衣,床榻邊空蕩蕩的,哪還有裴寂的影子?
下意識地雙手抱胸,這?
“七姐、七姐你醒了嗎?”小九趴在窗沿邊聲音如小貓般呢喃。
“醒了,怎么了?”崔小七拉開窗戶一條縫,見小九揉著眼睛,往常這個時候,她還在暖被窩里賴著呢。
“那個,我擔(dān)心姐姐……”
“你這丫頭,我就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崔小七挺懵的。
“昨夜聽見木頭斷裂聲,還有你喊啊聲,床是不是塌了?”小九扒著窗沿往屋里瞅,“娘非說我聽錯了……”
這丫頭的耳朵確實跟千里耳似的,十米外,誰在低聲說話,都能聽清楚。
暗自希望昨夜他倆說的話她沒有聽見。
“七姐?投懷送抱是什么意思?”小九下巴抵在胳膊上,很是好奇。
小八此時走到屋檐下,輕咳一聲,“小孩子別對大人的事兒瞎好奇,快去幫娘生火做飯。”
小九努了努嘴,你大?你哪大?
崔小七舍不得穿新衣,穿上了之前的舊衣,站在門檻處,下巴朝著廚房的方向抬去,示意小九快去燒水。
小九原本還想著進屋子瞧瞧床榻成什么樣子,結(jié)果七姐也讓自己去生火,只能,磨磨蹭蹭地往廚房走去。
崔小七吸了吸凍紅的鼻子,可算把這個話癆丫頭支走了,不然指不定問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語。
多虧了小八剛才遞話,剛想夸她兩句時,小八的話比小九的話更是雷得她外焦里嫩,
“七姐,他能……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