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點少了?!苯哉f歸說,手下薅薄荷沒半點兒心疼。
沈正澤可是大金主,每次來飯館吃飯,給的銀子只多不少,薄荷沒了以后再種,金主走了不回來才是她的損失。
江茉拎著換好的薄荷茶回去,看沈正澤取了餅干吃起來。
吃過一塊,抬目問她:“這個餅干可以放多久?”
江茉一怔,“大概四五日的樣子,久了口感會變軟,最好不要吃了?!?/p>
她蹙眉思索,“我這里有自己做的罐子,就是像釀酒那樣將口封好,可以放長達一月之久?!?/p>
能密封的盒子她還沒空想,只有罐子。
雖然不太方便,效果是一樣的。
沈正澤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擱在桌上。
“這個餅干,我要兩罐?!?/p>
江茉眨眨眼,“大人是要送人嗎?”
“給母親和妹妹嘗嘗?!?/p>
江茉答應(yīng)的很干脆,“沒問題,明日就能準備好,我讓府衙來取午食的人一同幫您帶回去?!?/p>
捏著手里的銀子,江茉心情很愉悅。
可惜這位沈大人不是每日都來,若每日都來送一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三十兩,三個月就是九十兩,簡直太爽了?。?/p>
有了銀子做動力,江茉為沈正澤準備豆花,特意準備了三種口味。
一種就是蜂蜜糖水的。
一種是鹵汁咸口,加了木耳絲蝦皮等。
還有一種酸辣口,加了茱萸花椒和自己釀的一點小酸菜。
只有豆花還不夠,她又揉面烤了餅子,鹵肉做成豬肉饃。
沈正澤望著面前色澤各異的三碗豆花,青瓷碗里雪白的豆花顫巍巍地泛著柔光,宛如凝脂。
他率先舀起一勺淋著琥珀色蜂蜜糖水的豆花,瑩潤的糖水裹著顫悠悠的豆花滑入瓷勺,入口的瞬間,綿密細膩的口感在舌尖化開。
清甜的蜜香裹挾著豆香四溢,甜味與豆花本身的醇厚相得益彰,讓他不自覺瞇起了眼,喉間逸出一聲低低的喟嘆。
稍作停頓,他又將瓷勺伸向那碗鹵汁咸口的豆花。
淺褐色的鹵汁泛著油亮的光澤,細碎的木耳絲與蝦皮點綴其上,翠綠的香菜為這碗豆花添了幾分鮮活。
一口下去,咸香濃郁的鹵汁瞬間喚醒味蕾,嫩滑的豆花與爽脆的木耳絲在齒間交織,蝦皮的鮮味若隱若現(xiàn),豐富的層次感讓他不禁微微挑眉,放下勺子時,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一絲贊賞。
味道都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