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們大人此刻肯定還未用早食,老板若要謝,不如我將餛飩帶給他一碗?”
江茉歪頭,腦海中閃過那日高大寬闊的身影和滿懷松香,頷首答應(yīng)。
“好?!?/p>
鳶尾幫忙包小餛飩,聽到這忍不住問:“公子,府衙中,姓沈的大人很多嗎?”
韓悠從稻草樁上拔了兩根糖葫蘆,聞言回答:“不多,就兩位?!?/p>
啊嗚吞了一顆。
鳶尾小心翼翼地又問:“那晚救了我們家姑娘的,是哪一位呀?”
韓悠喉嚨一緊,雙眼猛然睜大,一只手捂著脖子,另一只手還不忘死死攥著糖葫蘆。
一只手拍在他后背,他嘔出半塊糖葫蘆,劇烈咳嗽起來。
宋銜玉皺眉盯著他,“你吃東西怎么也這么毛躁?”
韓悠嗓子眼終于順暢了,眼睛都蒙上一層霧氣。
“不小心吃急了。”
江茉做糖葫蘆的時(shí)候特意把山楂核都挖了出來,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卡住。
手起手落,多盛了一碗湯給他。
鳶尾沒得到答案,心里有點(diǎn)著急,暗暗拉了江茉一下,朝韓悠努努嘴。
這可是個(gè)好機(jī)會(huì)啊。
江茉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shì),輕輕搖頭。
等韓悠二人吃飽,她給他們帶了一碗餛飩和一罐山楂醬,本本分分將人送走,半句未提那晚的沈大人。
鳶尾十分不解。
“姑娘,奴婢看這二位公子挺好說話,您為何不多問問沈大人?”
“傳聞沈知府冷漠涼薄,殘暴無比,你看那日的大人,像嗎?”江茉問。
她瞧著就完全不像,那位‘沈庭安’大人更偏嚴(yán)肅公允,是常年沉浸官場(chǎng)養(yǎng)出來的氣場(chǎng),不怒自威,單單站在那就無端令人信服,和殘暴根本不沾邊兒。
鳶尾迷惑了。
姑娘這么一說,她還真覺得不太像。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