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顧遠洲那點子本事,就教會你跑到學校來耍威風?欺負我二叔一個老實教書人?”
話畢,他目光掃過地上揉皺的紙團,惡意更甚,“烈士遺孤怎么了?那小子自己不爭氣,怪得了誰?我二叔那是嚴師出高徒!倒是你,在這兒撒潑打滾,像個什么樣子!”
他的冷言冷語一字一句地朝沈音音身上猛砸,臉上所帶的惡意絲毫不加掩飾,只字不提自己二叔身為人名教師在一個孩子的作業(yè)本上寫出“大笨豬”這三個字是多么惡劣的行為。
畢竟二叔進這所學校的彰顯著他的榮譽,是他們的營長!
顧遠洲的目光掠過王寧僵在半空的手,最后落在沈音音嬌小身上,眼神瞬間盛滿了無法言喻的心疼。
他大步流星走進來,將沈音音攬到自己的身后,寬闊的肩背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墻,一只手撿起桌子上的練習冊,另外一只手輕輕握住沈音音纖細的手。
看到她手腕上的那抹顯眼的紅痕時,看向王寧的眼神儼然已有肅殺之意。
王寧的臉色“唰”地白了,囂張氣焰瞬間被抽干,手訕訕地放下,聲音都矮了半截:“營…營長?遠洲?你們怎么……”
營長威嚴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后定格在王寧臉上,要不是顧遠洲接到電話時,他正好在顧遠洲的車上,正要去市里開會。
聽到事關(guān)顧遠洲的家事,有涉及烈士家屬,他就跟著順路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在這見到了王寧在這‘主持公道’”那“主持公道”!
“王寧,是部隊里的訓練任務太輕,使得你跑到這來主持公道了?”
營長是真真切切上過戰(zhàn)場的人,雖然在部隊里一直是維護下屬的護犢子模樣,但此時發(fā)起威來,那也不是蓋的。
辦公室內(nèi)本就僵硬的氣氛因為他洪亮的嗓音變得更加凝重,他身上那股久經(jīng)沙場的威壓使得一些膽子小的老師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寧額頭瞬間冒出冷汗,他本來今天到這來就是來看望二叔,順便聽一耳朵他最近怎么折磨的那個小雜種。
沒想到先是遇到了沈音音潑婦罵街,自己的二叔一個大男人居然被這種潑婦罵的抬不起頭,甚至還被像拎小雞仔一樣給警告了!
顧遠洲這個婆娘簡直就是找死!
在部隊里頭,她男人耍威風也就算了,沒想到在外面,這個臭婆娘居然敢對他的家人指手畫腳!
這他哪里能忍,當時一股氣沖到腦門,就只想著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婊子了,哪能想到顧遠洲居然這么快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還帶來了營長!真是一對只會告狀的婊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