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季恙面前,她微微張開手臂,轉了一圈,“看吧看吧。”
正準備轉第二圈,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提到了書桌上。
她不小心打翻了葡萄。
一顆顆紫色的葡萄掉到地面,亂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打下來,“該算賬了。”
宋凝月心臟一緊,抱著他的雙手默默垂下了。
完了完了。
她完了。
他開始報仇了。
欠下的債,總歸是要償還的。
季恙的大掌握著她兩側的腰,掌心的熱意透過布料傳遞而來,越來越燙了。
配上他那眼神如狼似虎的眼神。
宋凝月緊張到咽了咽口水,“要……親多久?”
“你的極限。”季恙垂眸落向她的唇,黑眸愈發(fā)深沉。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他口中的極限,與她所認為的極限不一樣。
他總會適當的時間松開她,給予她喘息的間隙,不斷拉長極限的時間。
靜謐的室內剩下兩道交纏的呼吸。
窗邊的油畫布內有一輪明月,少年蹲在月光下,發(fā)尾勾著絲絲光暈。
畫架邊的窗簾輕輕顫動,風吹起窗簾下的那層透明薄紗。
一絲涼風灌入,宋凝月猛地握住季恙的手。
她的臉頰染著鮮艷的紅,聲音又輕又柔,“這個不可以。”
“抱歉,沒忍住?!奔卷Π涯樎襁M她頸窩,呼吸很熱,音調也不平穩(wěn)。
他的聲音聽起來難受極了,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比壓在廢墟下,半死不活的時候還要可憐。
宋凝月又心軟了,“就……一下也可以。”
季恙抬起頭,眼底情緒泛起波濤,“給你反悔的機會。”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
話沒說完,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