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小慕容可又頗覺不安,暗地向紫緣說道:“要是這三人意圖不軌,姑娘豈不是危險?”紫緣神色自若,笑道:“小女子自有打算,慕容姑娘不必操心,只管同華姑娘前去便是。小女子承蒙文公子和姑娘相援,已是感激不盡,若一直跟著文公子,只有多加麻煩。等這三位傷勢大好了,離開之后,小女子再回襄陽故居去,靜候文公子和兩位姑娘駕臨?!?/p>
小慕容心道:“那童萬虎也就算了,郭胖子實在沒什么值得一救。紫緣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真出了亂子可怎么辦?但她跟我們行走江湖,也太沒道理了,留在知縣府上反而安全些?!庇谑堑搅四详柨h上,又偷偷放了信號,要找慕容修來,以保護紫緣周全,只不知他是否見著煙火。
秦滸見了紫緣來訪,又知她得離風塵,驚喜交集,聽了童萬虎三人之事始末,一口答應下來,說道:“收留這三位是不成問題,但白虎寨頭目的身分卻不能泄露了,否則也難以擔當?!弊暇壍溃骸斑@個自然了?!?/p>
華瑄、小慕容便隨阿環(huán)趕路,這晚尋不著客店,不知鄧家店便在林外,本已露宿松林,卻不料文淵正從鄧家店回尋。一談之下,知道藍靈玉等都在店中。阿環(huán)自是要去會合,文淵既已見到華瑄,也就安心,心道:“不知任兄跟巾幗莊有什么關系?巾幗莊又有什么大事了?依那童寨主所言,師兄曾到河北去,又救了靖威王的郡主,這些事總要弄個清楚?!庇谑且簿突氐洁嚰业陙怼?/p>
當下眾人互相引見過了,華瑄也向藍靈玉致謝,說道:“藍姑娘,謝謝你出力相助,只是……你怎么把文師兄當成惡徒了嘛?”小慕容笑道:“總算他運氣好,沒被當場殺了?!蔽臏Y道:“怎么?如此說來,倒像我罪有應得一樣?”小慕容眨了下眼,笑道:“那也不是。”
藍靈玉拱手道:“這的確是疏失了,還要請文兄海涵。方才援手之德,還需向文兄道謝才是?!蔽臏Y忙道:“這可不敢當?!?/p>
時已深夜,眾人也都累了,文淵等雖有話要問,也就留待明日。黑店已然挑了,一無他客,諸人便各自選房休憩。
藍靈玉等主婢四人自在一房,文淵、華瑄、小慕容另外到了一間。小慕容反手帶了門,笑道:“想不到杭州到這里,我們又是同在一房。”文淵嘆道:“唉,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雖然是跟你們見到了面,卻注定要再睡硬地板?!毙∧饺菰谒成弦慌?,笑道:“福大禍小,你還有什么不滿???”文淵伸伸舌頭,笑道:“不敢!”
華瑄低著頭,拉拉小慕容衣角,輕聲道:“慕容姐姐……我……我說呢,文師兄也不用睡地板了嘛……那個……我們……”小慕容臉上微紅,向文淵似笑似嗔地一望,不置可否。
那邊藍靈玉迷藥后力已消,便出房四處走走,舒展筋骨,心道:“明天還要趕路回巾幗莊呢。不知姐妹們情形如何?不早日趕回去,總是難以安心?!?/p>
她到店外散步了些許時間,頗有困意,于是走回店中,準備上樓安寢。
經(jīng)過一間房外時,卻聽得門后傳來幾聲異聲。藍靈玉怔了一怔,心道:“這是文兄他們的房間,卻是怎么了?”當下凝神靜聽,一聲聲嬌柔的女音傳進耳中。
藍靈玉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偷偷往門縫間一望。
這一偷瞧,只把藍靈玉羞得不知所措。只見房中紅燭高燒,床上羅幕半掩,隱隱見到文淵和小慕容摟在一起,狀極親昵。
自離杭州以來,既有紫緣同行,文淵和華瑄、小慕容自不好有過份親熱的舉動,都積壓得甚久了。今日三人又住到一房,談笑到了情動之處,哪里還能克制?
藍靈玉窺見之時,文淵已和小慕容溫存了好一陣子,但見小慕容衣裳半褪,嬌喘吁吁,兩眼水汪汪地凝望文淵。華瑄害羞,躲在棉被里,只露出半張臉來,猶是羞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