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個紙條塞進了柳天驕的手里,
然后低聲道:“齊公子派我在月澤苑等你,
但將將人多,
我不好與你說話,跟了你一路,
這才找到機會與你說。齊公子叫我告訴你,他很安全,你不必擔憂,待風聲過去了,會回來找你。這紙條上是一位大廚家的地址,你盡快去找他?!?/p>
柳天驕滿頭大汗,聲音都在發(fā)抖,
“你說的齊公子是齊明澤嗎?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是他,
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蹦呛⒆诱f完就跑了。
柳天驕追了幾步后停了下來。罷了,
這孩子估計也就知道這么多,
追上了又怎么樣,
只要齊哥哥安全就好。
如此一番折騰,
實在是耗人心力。饒是柳天驕都緩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打開那張紙條,
然后差點兒把那條紙條都盯出窟窿,柳天驕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只認識“五十八”幾個數(shù)字。以前有衛(wèi)文康隨時跟在身邊,他并沒有意識到不識字有什么問題,
如今一個人才明白,怪道人都要念書呢。
實在是無法,柳天驕只能拿著紙條到處找識字的人。可這年頭識字的人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又不像在臨安,到處都能擺個寫書信的攤子。
柳天驕只能先找家茶攤坐下歇一歇,還算他運氣好,喝茶的時候看到茶攤老板的小兒子正在看書,忙上前請教,這才搞清楚紙條上寫的是什么。祥云巷五十八號,公孫螯。
公孫螯,奇奇怪怪的,感覺咋不像個廚子的名字呢。柳天驕滿肚子問號,決定先喝杯茶歇一歇,待身上恢復了些力氣,才尋著茶攤伙計說的祥云巷的路線找了過去。
一個時辰后,柳天驕終于找到了地方。與月澤苑所在的環(huán)中巷比起來,祥云巷明顯沒有那么闊氣。巷子有些窄,沿路的房子也不是大戶人家常見的四合院,而是一排一排的平房,半新不舊的。
這樣的地方憑著房號找人是很難的,柳天驕干脆跟路邊曬太陽的一個老爺子打聽,“大爺,請問您知道公孫大廚家嗎?”
大爺搖頭道:“什么公孫大廚,沒聽過。”
難道是找錯了?柳天驕問道:“這里是祥云巷嗎?”
大爺回道:“是啊,這里就是祥云巷?!?/p>
既然沒找錯,為什么會沒有這個人呢?總不能是齊哥哥的地址給錯了。不可能,齊哥哥那么妥帖的人,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柳天驕想了想,換了個問法,“老爺子,這巷子里有沒有哪個是當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