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又糾纏著柳天驕閑聊了許久,意猶未盡的白令瑜才在衛(wèi)文康即將發(fā)飆的怒火中識相地拍拍屁股走了人。
見馬車消失在村口,衛(wèi)文康終于忍不住了,“驕哥兒你好像對這個白令瑜格外用心?!?/p>
“能不用心嗎,瞧瞧人家白家小少爺帶的這些東西,不說錢,樣樣都是精挑細(xì)選,對咱也是用了心的,自然不會懈怠。”
“是很用心,用心的還有些過了頭,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覺得啊?!闭f起這事兒柳天驕心里也是滿肚子問號,“你說他能圖咱什么呢,對咱這么好。該不會是看中你的文采,提前押個寶吧?”
本來在猶豫要不要把窗戶紙捅破叫白令瑜以后無機可趁的衛(wèi)文康,覺得驕哥兒這樣心粗其實也是不錯的。
柳天驕見他不說話,忙道:“是不是啊,你倒是想想啊,不然老這樣子,我心里都有些不踏實?!?/p>
衛(wèi)文康道:“不管他什么想法,終究不是一路人,以后還是少來往些吧。”
柳天驕捶捶自己肩膀,嘆了口氣,“也是,小白這人真的挺好的,就是兩家差得太多,跟他來往壓力也大,今個兒可是把我累得不輕?!?/p>
衛(wèi)文康聞言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來,給柳天驕捏了捏肩膀,體貼道:“晚上好好幫你放松放松。”
萱草見自家少爺苦著個臉回來,忙上前問道:“少爺,怎么了,可是受委屈了?”
白令瑜說著就來氣,“還不是那個衛(wèi)文康,不就是運氣好早幾天進門,搞得我跟個道德敗壞的小人一樣?!?/p>
萱草默默吐槽,您意圖勾搭有夫之人可不就是道德敗壞嗎?面上卻是勸慰道:“他們畢竟是成了親的人,您老這樣,他也沒臉?!?/p>
白令瑜長嘆一聲,“你家少爺我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怎么就這么難呢?”
萱草道:“奴婢斗膽,時候不對,自然艱難,就跟那鮮花一樣,冬日里再好的條件那也是養(yǎng)不好的,您不如順應(yīng)天理?!?/p>
白令瑜為他純潔的感情留下了一行清淚,“要是能順應(yīng)天理還折騰這些?驕哥哥多好的人啊,長得好看,身手又好,人還特別能干,做的飯菜都很是合口味,簡直是天生就為我準(zhǔn)備的一樣,我怎么能輕易放下?”
萱草再也受不了了,“您不放下又能怎么樣,還能硬逼著人家和離不成?人家兩口子日子過得好好的,也不怕柳老板以后看著您憎惡?!?/p>
其實白令瑜何嘗不明白呢,那兩人瞧著不像別的新婚小夫妻一樣如膠似漆的,一舉一動卻是極為默契,必然是心里有對方的,自己又哪里來的勝算呢。
總之,情竇初開的白令瑜遇到了此番打擊,一時之間再提不起什么心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