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煤婆雖覺不妥,但喜服畢竟不便宜,又只穿一回,是有些浪費(fèi)銀錢,便沒再糾結(jié),“那就用現(xiàn)成的,只別對外說,叫村里長舌婦傳來傳去總歸不好?!?/p>
柳天驕應(yīng)了,“我現(xiàn)下就去借牛車到鎮(zhèn)上去采買其他東西,中午就能買齊?!?/p>
鄭媒婆也不是磨嘰人,“成,我準(zhǔn)備婚書,下午就去給你提親。”
能痛痛快快把這事兒辦成,柳天驕很高興,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三百文謝媒錢來。
鄭煤婆卻是不收,“事情辦滿意了再收錢,我這兒的規(guī)矩一向如此,小哥兒不必客氣?!?/p>
怪道不說這鄭煤婆名聲好呢,跟王媒婆那頭一回相看就很不得把人家底兒掏空的性子比起來,當(dāng)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柳天驕便也不再客氣,“待好事成了我給麼麼包個大紅包。”
……
時間不多,柳天驕從鄭煤婆家一出來就馬不停蹄地往鎮(zhèn)上趕。三樣聘禮,布匹是最貴也最花費(fèi)時間挑選的,到了鎮(zhèn)上,柳天驕便沒猶豫,沖著齊家鋪?zhàn)泳腿チ?。怎么著也是成親,布匹得挑好一些的,齊家鋪?zhàn)拥鬃迂S厚,布匹選擇多質(zhì)量也好,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
待到了齊家鋪?zhàn)娱T口一瞧,柳天驕驚了,只見鋪?zhàn)永锶龑油馊龑訃撕眯┤?,大多還是男子,一個個只顧伸長了脖子往里瞧,怎么看也不像是來買東西的。
柳天驕有些奇怪,便問身邊一個男人,“怎么回事,不年不節(jié)的怎么人這么多?”
對方?jīng)]瞧著他正臉,又見他身材壯實(shí),以為也是個男人,便嘿嘿笑了幾聲,一臉猥瑣,“齊家小哥兒在里頭呢,長得好生漂亮,大伙兒都想來飽飽眼福?!?/p>
柳天驕頓時變瞧這些臭男人不順眼了,齊哥哥那天仙似的人物,也是他們這些歪瓜裂棗能垂涎的?
“走開走開,不買東西擠在門口做什么?”
柳天驕也不管這些人嘰嘰哇哇地叫,仗著個頭大,直接把人擠開往里走。
果然,正埋著頭打理布匹,僅一個背影就看得人心神蕩漾的不是齊明澤還能是誰?
柳天驕歡快地叫了一聲,“齊哥哥?!?/p>
對方回過頭,見是柳天驕,清麗絕倫的臉上露出一個讓人心醉地笑容來,“好些日子不見了,不是叫你去我家玩嗎?”
柳天驕下意思地沒有隱瞞,直言道:“我爹去世了,這些日子都忙著給他辦喪事?!?/p>
柳屠戶居然去世了,前些日子不還好好的嗎?齊明澤記得柳天驕生母早逝,這下家里就剩他一個,想說些安慰的話又怕適得其反。
柳天驕瞧出了他的為難,笑道:“難受了幾天,已經(jīng)想開了許多了,再傷心人也回不來,不如聽我爹的,好好活著,活得開心些。”
“你自己能想開便是最好的?!?/p>
齊明澤如釋重負(fù),趕忙轉(zhuǎn)移話題,“你今個兒來買布嗎,要什么樣的?”
柳天驕說:“讀書人都穿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