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記住了,”寧朗道,“一會兒發(fā)你金融組匯總的材料。”
“寧朗,這回的對手是財務司了,你真的可以嗎?”艾登問道。
“我可以?!睂幚蕦λα诵?,“我上去了?!?/p>
寧朗轉身走了,半晌,袁真都沒出來。
艾登忍不住起身,去到書架后面。
袁真抱著松軟的抱枕,正躺在他的粉色獨角獸沙發(fā)里,愜意地蹬著腿兒,整個身體陷入了沙發(fā)里面。
“騙子,不是說送人了嗎?”袁真抬眼問道。
艾登:“……是打算送人了,還沒來得及搬走,暫時放這里放著,今晚就讓人挪走?!?/p>
袁真撇了撇嘴,吐出了兩個聲音不大、含義不清的字來。
“什么?”艾登忍不住蹲下了,雙手按在沙發(fā)扶手上,這樣,他才能跟袁真的視線對齊,“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痹嫒滩蛔⊥笈擦伺?,離他遠點兒。
“你說了,”艾登直視著他,向他逼近,“再說一遍。”
“渣男。”袁真聲音清脆地說。
“渣男?”艾登不可置信道,“……我是渣男?我要是渣男,這水星就沒有好男人了!”
袁真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被他吼得直往后躲,有點兒后悔自己嘴皮一禿嚕說了出來,這人恐怕要沒完。
“哦,不對,也不能說全水星的男人,”艾登冷酷地一笑,直直地盯著他,語帶譏諷,“還得把兵王刨除,是除了兵王,就沒有好男人了,對嗎?還是說你心里除了兵王,就都是渣男了?”
“……你別總提兵王行嗎?兵王兵王的,他又沒得罪你?!痹嫒滩蛔≌f。
“是,提都不能提了,兵王不能被隨便舉例,”艾登咬著后槽牙,點了點頭,“他沒得罪我,可你得罪了,我怎么渣了,我渣了誰了,你給我說清楚了。”
“……我錯了,”袁真看他冷靜又冷酷的模樣,連連說道,“是我說錯了。”
“你現(xiàn)在說你說錯了,就行了嗎?”艾登幽深的眼睛,神色晦暗,“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方上將都給我開過醫(yī)學證明,證明了我身子的清白,你卻這樣誹謗我,我至今沒有談過一次戀愛,沒有過一個男朋友,你竟然沒憑沒據(jù),就說我是渣男……”
袁真簡直頭皮發(fā)麻,他惹了一個不得了的人,非常難纏的人,這下可麻煩了。
艾登卻腦筋一轉,忽然覺得不對了,他望著袁真,蹙了蹙眉:“到底是誰在造謠,說我是渣男,今天艾蘭也說別人說我是渣男,這個‘別人’,到底是誰,是你嗎袁小丙?”
“沒有、沒有!”袁真連忙搖頭。
“那是誰?艾蘭和你都這么說,可見有人在oga當中傳著這種謠言,不是你,那你是從誰那兒聽到的?有什么證據(jù)?”艾登看著袁真,“坦白交待吧。”
“我錯了,錯了。”袁真有些害怕了,艾登這種人,他根本惹不起,不,是誰都惹不起。
他也不想出賣寧檢,眼見著寧檢跟艾登的關系和緩了,假設,他把寧檢供出來……艾登會立刻坐電梯去21層,找寧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