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也許,艾檢就很好?!狈絻A道。
他們認(rèn)為很好的alpha,此刻帶著袁真往檢察院里走,艾登走在前面,大步流星,離袁真距離越來越遠(yuǎn),而袁真的腳步聲又很輕,走得很慢,艾登有種他會偷偷溜走的感覺。
他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來,對袁真說:“即便再不愿意,現(xiàn)在也是你的任務(wù)。”
“我說不愿意了嗎?”袁真反問道。
“你走得很慢?!?/p>
“那是你走得快?!?/p>
“你要跟我辯論?”艾登的臂彎里搭著他的黑色法袍,揚著頭看著袁真,一副要宣戰(zhàn)的模樣。他白襯衫黑褲子,一米九的大高個子,站在那里非常挺拔,像一棵樹。
但在袁真眼里,更像一堵墻。
他覺察到艾登對他不一樣了,很兇,表情也很嚴(yán)肅,很像……當(dāng)初對寧朗那樣,秋風(fēng)掃落葉般無情。
果然撩撥完了、好奇夠了,態(tài)度就變樣了。
袁真心里冷哼一聲,忽然跑了起來,急速向艾登沖了過去。
艾登一怔,以為袁真要撲到他懷里。
他正緊張地等待著的時候,袁真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臂彎處,忽然矮下頭,一陣風(fēng)一般沖了過去,蹬著臺階,進(jìn)到檢察院的大樓里。
你不是嫌我走路慢么,那我干脆跑起來。
“袁真!”艾登愣在那里,忍不住憤恨地叫了他一聲,感覺被耍了。
等到他進(jìn)到地下一層辦公室,袁真已經(jīng)在里面走來走去,到處看,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你什么丟了?”
“我的沙發(fā)呢?”袁真回過頭來,皺著眉問艾登。
“什么沙發(fā)?”艾登明知故問,把法袍掛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扯了領(lǐng)帶一角,將領(lǐng)帶解了下來,順手扔到椅背上。
“我的,粉色的,獨角獸的沙發(fā),”袁真一邊比劃著,一邊走了過去對艾登說,“哪去了?”
“送人了,”艾登說,“放這兒占地方?!?/p>
“送人了?”袁真有些生氣了,“你嫌占地方可以告訴我,我來拿走啊。”
“這位先生,”艾登冷冷地看著他,“我當(dāng)時是要追你,才給你置辦一個位置,在我身邊,既然你不同意,拒絕了我,我還留著它干什么?”
“可你買的時候是給我買的,”袁真說,“那就是我的東西?!?/p>
“法律沒這么規(guī)定。”艾登平靜地說。
袁真在辦公室中間站著,瞪著艾登,隱然有氣,像一個討要東西的債主。
艾登雙手合攏,靜靜地看著他,突然有些懂了,袁真一直對他的東西看得很牢,一樣都不能少。
有一次在洗水果的時候,他覺得兩顆藍(lán)莓蔫了,不大新鮮了,順手就給扔水槽里了,可袁真接過去的時候,準(zhǔn)確地說出“少了兩顆”,還問艾登給誰了。
艾登說看起來不新鮮,扔了,袁真又去水槽里撿出來了,告訴艾登不是不新鮮,而是擠在角落里,壓變形了。
他當(dāng)時覺得袁真只是勤儉節(jié)約,現(xiàn)在想想,他對自己的東西很在意,一定要牢牢地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