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精神,這是什么圣母瑪利亞的奉獻精神?袁真已經(jīng)不可救藥到愛屋及烏,連方傾這個情敵都小心伺候了嗎???
艾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重重地嘆了口氣。
門開了個縫,王俊遞過早餐就轉(zhuǎn)身走了,于浩海的氣壓很低,“謝謝”兩個字,說得很低沉。
王俊心中不免疑惑,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是開心的嗎?反正每次他和凱文遜都過得很開心。
于浩海不像是和方傾度過發(fā)情期,倒像是兩人正在經(jīng)歷離婚冷靜期。
方傾確實在跟他鬧離婚。
“所以,是因為我發(fā)燒了,很燙,你覺得很舒服,是嗎?”方傾躺在被子里,臉深深地埋進了枕頭里,悶悶地問他。
于浩海沒有回答,這種問題,他如何回答?反正他不管怎么說,都解釋不清他的禽獸行為。
他更不敢把方傾的病情如實告訴他,這種病癥,方勻說過,最可怕的不是病情本身,而是患者會陷入一種極端的恐慌里,至少每天要問上十幾二十遍:“我溢出了信息素嗎?”
這會讓方傾瘋掉。
方傾是個科學家,是個前途一片明朗的醫(yī)生,是國之利器,是統(tǒng)帥、于總、雪萊上將甚至連凱文遜在內(nèi),都一再叮囑于浩海要好好對待的人,方傾的聰明才智一再被他發(fā)明的各種新式武器所認證,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于浩海于情于理都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你到底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方傾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的身體?!?/p>
“都喜歡?!庇诤坪Uf。
方傾側(cè)過頭來,剛剛痛哭過的臉上,淚痕還沒有干:“我不懂你,我說了,我不舒服,你怎么能……”
于浩海見他又流淚了,從床尾走過來,試圖給他擦擦眼淚。
“別過來,”方傾的臉又埋進了枕頭里,手指著門的方向,抽泣地喊道,“你給我滾出去!”
“你現(xiàn)在離不了我,”于浩海用力把他翻過身來,再這么憋著要憋死了,“你不聽話,還騙我,說什么可以攢幾個月,你又用了抑制劑!”
“我憑什么不能用抑制劑?”方傾張牙舞爪地去抓于浩海的xiong膛,早把他的睡衣?lián)掀屏?,“我討厭這個時期,我有用抑制劑的權(quán)利!”
“你沒有!”于浩海牢牢地按住他亂動的手,“那是我的日子,你憑什么單方面給取消了,我讓你別用,你屢教不改!”
“你的日子?你的什么日子啊?”方傾的頭發(fā)亂亂地垂在前額,聽到這話瞪著他喊道,“我的生理期是你的什么日子?!”
“我的……節(jié)日!”
于浩海沒等說完,方傾就弓起膝蓋,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xiong膛。
“我特么給你踹爆了!”方傾的腳往下挪,視死如歸地瞪著于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