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重的酒味兒襲來,熏得袁真微微蹙眉,緊接著是踉蹌的腳步聲,粗重的呼吸,一道龐大的暗影逐漸將他的后背整個(gè)兒罩住,一掌重重地拍到了冰箱的側(cè)邊。
袁真的手還握著牛奶瓶,警覺地轉(zhuǎn)過頭來:“殿下?!?/p>
威爾遜喝得醉醺醺的,眼睛赤紅著,雙手按在冰箱兩邊,低頭看著袁真,深深地聞了聞,笑道:“好香啊,章楠,陪我樂一樂!”
“我不是章楠,您認(rèn)錯(cuò)人了?!?/p>
袁真低下身子要從他的臂彎挪出去,威爾遜促狹地笑著,把雙臂接連往下挪,一步步制住袁真,酒氣熏天:“你不是章楠?不是……也無所謂?!?/p>
他的雙手去抓袁真的胳膊,袁真立刻把胳膊展開繞過他的手,不讓他碰,甚至用牛奶瓶去扣住威爾遜的手腕。
“殿下,你自重!”袁真怒道,“我叫人了?!”
“叫唄,我怕你叫么?叫得越響,我越開心……”威爾遜索性不跟他的胳膊纏斗,而是不懷好意地笑著去狠掐袁真的腰,把袁真往后推,重重地?fù)サ奖溟T上。
袁真的頭被撞得劇痛不已,當(dāng)即抬腿要去踹他下面,威爾遜直接往他身上倒了過去,腿壓住他:“哎呦,往哪兒踢???!踢壞了你賠得起嗎?!”
轟隆一聲巨響,威爾遜要往袁真身上倒時(shí),后背突然被提了起來,重重地摔到了一旁的地上。
袁真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只見艾登站在他面前,手里還拿著一個(gè)木頭做的大水瓢。
“這瓢很結(jié)實(shí)???”艾登吃驚地看著手里的武器,他這么大力地打下來,竟然沒碎。
袁真的心砰砰亂跳,從冰箱門上起來,連忙蹲下,先去摸了一把地上躺著的威爾遜的后腦勺。
手心里有血跡。
他心亂如麻地把威爾遜翻了過來,手指發(fā)抖地探到他的鼻尖,還好,威爾遜還活著,只是昏迷了。
他抬起頭來看向艾登,艾登竟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打在這處,他會昏迷,頭皮裂傷,頭皮挫傷,但不會有性命危險(xiǎn),我打到這塊兒,他才會顱底骨折,有性命危險(xiǎn)?!?/p>
“……你還有空給我科普呢?!”袁真瞪著他,壓低了聲音。
他先站了起來,往窗外望了望,然后把牛奶瓶放回了冰箱,把門關(guān)好。
“……這瓶牛奶,肯定是價(jià)值千金,”艾登吐槽道,“我看你護(hù)著這瓶牛奶更甚于你自己……”
“別啰嗦了!你快走!”袁真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水瓢,去到水池里打開水龍頭,瘋狂地清洗掉艾登的指紋,然后自己握在手里,模范著艾登剛剛握著它的姿勢。
回過頭來,艾登還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一頭問號。
“你快走??!”袁真小聲朝他喊道,見他不動,走他身前去,把水瓢拿到一邊,用身子去撞他推他,“快走快走,就當(dāng)你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