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明月不會說話,尹瀚洋忘了,一直讓他“說”,他瘋了一般將索明月逼到床角連續(xù)追問著,雙眼赤紅,索明月不停地?fù)u頭,他的腰撞在后面的床板上,很痛,因為委屈和尹瀚洋的憤怒,后頸信息素酸麻一片,他忍不住抱住小腿,臉埋在膝蓋上,嗚嗚地小聲哭起來。
“你到底怎么回事?沒有人是不是?你騙我的,”尹瀚洋見他哭了,心疼的顫抖,他坐過去把索明月?lián)г趹牙?,又急又氣地說,“你騙我干什么?你不會喜歡別人的,明月,明月!你看著我,”
索明月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他。
“你別做海盜了,”尹瀚洋一字一頓地對他說,“我不管你那里是什么風(fēng)俗習(xí)慣還是什么的,你跟了我,就得聽我的,三天以后,你跟我去軍營?!?/p>
“不。”索明月兩手交疊比劃著,他本來想說我是海盜們的王子殿下,不可能走,除非你跟我走。可他因為那種與生俱來的驕傲,說的卻是:“我是海盜們的王子,我可以有很多個alpha情人,三妻四妾,不在話下?!?/p>
“……噢,你試試啊,”
尹瀚洋邪邪地笑著,“你找一個我弄死一個?!?/p>
他平時是挺開朗愛笑的一個人,可一生氣,就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似的,非??植?。
索明月閉上了眼睛。別人不愿和別人交流時是閉上嘴,他只要閉上眼睛就行了。
他聽到尹瀚洋冷笑了幾聲,接著又開始滿地轉(zhuǎn)圈,煩躁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他聽了一會兒,實在是熬不住了,稀里糊涂地睡著了。
早上的時候,索明月是被吻醒的,尹瀚洋昨晚見他睡著了就把他抱到床上,盡管看著他越想越氣,卻還是忍不住抱著他睡了一夜。清晨五點鐘,尹瀚洋的生物鐘準(zhǔn)時把他叫醒,他睜開眼睛看著懷里酣睡的索明月,勃發(fā)的沖動讓他不管不顧地吻了過去,直到索明月睜開眼睛。
尹瀚洋把索明月枕著的胳膊抽了出去,翻身跳下了床,他臉頰發(fā)燙,卻像沒看到索明月似的,奔到浴室里洗澡,洗的時間比往常要長,洗完后就低著頭走了出去。
索明月知道尹瀚洋非常憤怒,看都不愿看他了,但時間有限,他必須要把尹瀚洋看個夠本。
所以尹瀚洋跑了出去后,他原地愣了幾秒,就也趕忙到浴室里沖了個澡,頭發(fā)都沒怎么擦干,套了件襯衫就跑了出去,剛出門口,就撞到等在那里的尹瀚洋。
“……外面是冬天,你傻嗎?!穿的是什么?”尹瀚洋朝他吼道。
耳朵好痛。索明月忍不住皺起了眉,又想捂住受苦受難的耳朵,手都抬了起來,卻不敢放上去,怕更激怒尹瀚洋。
除了幾件襯衫和t恤是那幾個oga們帶索明月去買的,剩的就是來時穿的海盜的衣服了,索明月整了整身上的白襯衫,不知道怎么辦,尹瀚洋瞪了他一會兒,把他的軍裝外套脫了下來,沒好氣地披到了索明月身上。
少將的軍裝是材質(zhì)很硬的毛呢大衣,穿在身上沉甸甸的,特別溫暖,索明月心里有些高興,尹瀚洋即使生氣,對他還是很好。
“尹少將!”
“尹少將好!”
路上遇到的士兵齊刷刷地給尹瀚洋行禮,尹瀚洋點了點頭回應(yīng),帶著索明月,去到了部隊的食堂吃飯。
蘭特島駐地軍區(qū)相比較alpha特種兵訓(xùn)練基地的新兵營,這里無論是住宿環(huán)境還是食堂都要簡陋和樸素的多,尹瀚洋倒是無所謂,反正軍隊都是他爹在各個島嶼的地盤,部隊就是他該待的地方,他毫不見外地拿著餐盤撿了小山一般多的饅頭又挖了各種各樣的菜,索明月看他干什么自己就學(xué)著干什么,也撿了兩個饅頭一些菜,跟他一起坐到了桌子旁,大口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