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反復(fù)咀嚼著于浩海說過的這句話,似乎更懂他了一些,可同時,又有種難以明說的傷心。
戰(zhàn)士們走出會議廳,凱文遜身后站著一臉失落的卜奕和諫中震,與于浩海、尹瀚洋兄弟擦肩而過。
到了夜幕時分,封將后的夜晚,尹瀚洋做東,請眾戰(zhàn)士們在東苑操場上歡歌痛飲,不醉不歸。方傾落寞地經(jīng)過他們,從隊醫(yī)室里出來,朝將軍樓的方向走去。
“誰贏了?。啃》结t(yī)生?!眲P文遜嘴里斜斜地叼著煙,笑著堵住方傾。
方傾看向在樓頭東側(cè)等著凱文遜的卜奕和諫中震,微微笑道:“恭喜你啊,王子殿下,得了兩只狗,不過,你可得小心啊,這狗隨隨便便就換了主人,隨時反咬你一口?!?/p>
“哈哈!氣得不輕啊,”凱文遜撫掌笑道,“我覺得吧,你說的對,我的競爭對手從來都不是那倆憨比兄弟,而是你,也只有你的智商,才堪稱我的對手,畢竟對付他們,不費吹灰之力,這才哪到哪啊,還沒真正走向政壇,將來,我會讓他們兩個人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立足之地?!?/p>
“說完了嗎?好狗不擋道,你該給他們做個榜樣?!狈絻A繞過他,繼續(xù)往將軍樓里走。
那地方是將軍們議事和居住的地方,凱文遜心思一動,問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要去舉報?!狈絻A說。
“舉報……什么?”
“茂川島戰(zhàn)情弄得統(tǒng)帥都知道,我必須要把我知道的告訴統(tǒng)帥,不能讓這件事越傳越厲害……”
“你好意思說!這事不是你讓王俊去造的謠嗎?”凱文遜又攔住他,疾言厲色道,“你他媽讓他到處去瞎說,說得嗓子都啞了,現(xiàn)在倒打一耙,去舉報他?!”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事是多大的事啊,‘謊報軍情!’這要是說嚴重了可是死罪!我們這些當兵的還沒正式出征,頂多就是關(guān)禁閉吧,我估計得關(guān)個十天半月的,沒事,王俊為了尹瀚洋,再多的苦也愿意吃……”
“你給我閉嘴!閉嘴!”凱文遜聲嘶力竭地朝他吼,吼得幾乎病態(tài)般的神經(jīng)質(zhì)。
關(guān)禁閉?凱文遜越想越不可以,他對別人的疼痛流血或是自己的病痛之類的都很漠然,看著王俊被他弄哭或是被萊斯利打,他也是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沒有痛感。
可王俊鉆進了尹瀚洋的箱子里,進入了封閉的環(huán)境中,不可以;要把王俊關(guān)禁閉,也不可以,因為那樣的話王俊就進入了一個他無法窺視的環(huán)境中,他想象不到王俊在里面會發(fā)生什么,禁閉室里剝奪了感官,王俊拍墻哭叫,都是沒人理的。
所以,不可以!
得了“王俊幽閉恐懼癥”的凱文遜王子殿下,不由得叫住方傾,狠狠地咬著牙,對他說:“你給我站??!這件事,我來解決?!?/p>
說完,凱文遜孤身一人,往將軍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