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得無可救藥,”他涼涼地道。
山本武挪了兩步,到稻川秋旁邊:“哪里來的皺紋?一點也沒看見?!?/p>
獄寺隼人抱著手臂冷哼:“十句話里九句都是假的?!?/p>
“偶爾會有一句真的,”稻川秋淡然表示,“最高超的謊言就是要九假一真,在別人全然懷疑的時候付出真心,此乃本人的必殺技是也?!?/p>
山本武失笑:“這算什么必殺技啊……”
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稻川秋的肩膀,正視她的眼睛:“如果一定要說假話,那我希望小秋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們呢?!?/p>
稻川秋頭上冒出幾個問號。
“你在說笑嗎?”
“不,我是在說真話。而且我覺得,阿綱他們也會支持我。我說得對嗎,阿綱?”
他轉(zhuǎn)過頭去征求沢田綱吉的意見。
意外的是,后者并沒有反駁,臉上流露出的猶豫的神色很快就被堅定取代了:“是的?!堑?。阿武說得對。”
“……根本搞不懂你們在說什么,”稻川秋搖了搖頭,“我就說了我討厭謎語人?!?/p>
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謎語人明明是她自己。但她最擅長的就是嚴(yán)于待人寬于律己,因此說這話時理直氣壯,一點兒也沒不好意思。
山本武翹了翹唇角,卻沒有再多說。
算是一種禮尚往來好了——她也瞞著他們很多東西,不是嗎?
但他確實更希望她扯那些無厘頭沒有落點的謊話。比起支離破碎的真話,在說起假話的時候,她意氣風(fēng)發(fā)也高興得多。
沢田綱吉把跑得十萬八千里的話題扯了回來:“小秋沒有失憶,為什么會說自己記不清以前的事情呢?”
他躊躇了一下:“而且,好像……沒有見過你的家人?”
稻川秋很想來上兩個地獄笑話助興。但怎么說呢,沢田綱吉好像已經(jīng)誤會了什么,臉揪成了一團(tuán),看上去很是傷心。
稻川秋突然不
想打謎團(tuán)了。她問:“你覺得我的家人都去哪里了?”
棕發(fā)少年抬眼偷偷看她,又看了看屋子里的眾人,確認(rèn)室內(nèi)的人都算是知情者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又石破天驚地道:“他們是都去世了嗎?小秋你是不是……長生者?”
“……”
稻川秋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抱起了手臂,饒有興致問他:“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
沢田綱吉被鼓勵了似的,鼓著氣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在彭格列的家族史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和你的照片。你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百年前,對不對?我問過reborn,十年后火箭筒的時間跨度只有二十年,所以你不是從現(xiàn)在穿越到過去;你對現(xiàn)代的東西都很熟悉,應(yīng)該也不是從那個年代穿越到現(xiàn)在……你今天問的那些問題,還有你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