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p>
“都已經中午了。早上有新生大會,當時不能吃早東西吧?這么長時間……”
無視諸伏景光的喋喋,她從口袋里掏了掏,摸出兩根磨牙棒,一人分了一根。因為動作自然得像是在喂動物園的金魚,兩個人呆愣愣地接到手里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呃,這是……”
“我偷偷藏的。剛才吃了三根。好飽。剩下的送你們了,不用謝?!?/p>
她打了個嗝作證自己沒有說謊,同時默默豎起拇指:“這個牌子的麥果味的最好吃。推薦?!?/p>
呃……但我們不是想要這個???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像兩只被喂食完畢的金魚,懸在水里忘了七秒之前的記憶。打完了一套組合拳的家伙趁著他們愣神,轉神直接開溜。這時候倒是跑得快哇!兩人一抬頭,她就不見了蹤影。
諸伏景光和發(fā)小面面相覷:“……”
“沒想到是這樣的性格嗎,”降谷零率先發(fā)出感嘆,“完全占據了主動權?!?/p>
“因為太過出乎意料,以至于下意識就被對方牽著走了,”諸伏景光笑著搖了搖頭,把磨牙棒塞進了口袋里,“看來只能等下午上課的時候再見了?!?/p>
“我不信你沒看出來。她不想和我們有接觸吧?”
“畢竟是同窗。怎么可能完全沒有接觸?”諸伏景光笑瞇瞇地說,“而且還有六個月時間呢。”
降谷零和他對視,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因為中午的事,諸伏景光對下午的課程頗為期待。從宿舍里跳起來的時候,他和一樣急切的降谷零撞了肩膀,“嘭!”兩人嘿嘿笑了兩聲,默契地加快了速度。
預料不及的是,一直到教官走進了教室,他們都沒有看到那個身影。缺課?曠課?意外情況被抽調走?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現在的局面都在告訴他們,計劃落空了。教室里同時心不在焉地聽著文化課,“嗡——嗡——嗡——”枯燥的蟬鳴聲中,那個問題一遍又一遍地跳出來撓著他們的心臟。
那家伙……去哪里了呢?
稻川秋推開門,隨手分發(fā)磨牙棒:“要嗎?”
坐在里面的人頗為嫌棄:“你的種類是什么?金毛?柴犬?哈士奇?”什么年紀了還磨牙?
話是這么說,山崎樋的動作卻很誠實,男人三兩步過來接住磨牙棒放進口袋里,看她半瘸地走進來坐到沙發(fā)上,握著門把手的手指收緊:“怎么,又裝瘸?”
“哎呀。這回是真疼得不行了,”她輕描淡寫地說,一只手在果盤里挑挑揀揀,橘子,不吃;葡萄,不吃;梨子……算了,也不吃。她興致缺缺地收回了手:“這次要查誰?”
他從抽屜里抽出一個暖寶寶扔給她:“還是先查查你吧。哼,發(fā)了瘋了非要進警校,你腦子被驢踢了?”
她懶得貼,又扔了回來,抱著手臂閉上眼睛:“被你踢了。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