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沖,帶著明顯的怒火,但這份怒火并不是全沖著少女去的,更多的其實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在自責(zé)自己當(dāng)初將人抓回來。
突然被兇,神宮理沙整個人都是懵的,也可能是腦子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她一時間都不知道做出什么回應(yīng),只是有些無措地看著對方。
“悟。”夏油杰見狀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對方先冷靜下來。
五條悟深吸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失控,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后,突然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夏油杰沉默地跟上。
兩人也沒走去哪里,就只是走出了醫(yī)務(wù)室,隨后直接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
夏油杰的心情其實也很差,五條悟在后悔將人抓回來,他何嘗不后悔呢。
這種親手推同伴進深淵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兩人坐在外面都沒說話,都在思索如何幫理沙擺脫目前的困境。
他們想要改變少女的處境,就得先幫忙改變「七」其他成員的處境,至少得確保他們不會被判處死刑。
這種事只靠個人肯定是無法辦到的,畢竟他們總不可能跑去劫獄吧。
許久后,夏油杰打破沉默:“悟,你家里能幫忙嗎?”
這事想來想去也就作為御三家之一的五條家可能幫得上忙了。
“很難。”五條悟如實回答道。
他也一直在思考如何說服家里答應(yīng)幫忙,但這事真的很難辦。
他現(xiàn)在畢竟只是繼承人,當(dāng)家做主的是他的父親,更何況哪怕是家主也無法隨心所欲決定所有事情。
家里是不可能同意做這種對家族有害無利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等等,好像也不是那么絕對。
他突然想到了個絕妙的解決方案,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說服家里幫忙。
“我想到辦法了?!彼偷仄鹕碚玖似饋怼?/p>
夏油杰剛想詢問什么辦法,就見對方已經(jīng)重新走進醫(yī)務(wù)室,他趕緊跟上。
“小理沙,我知道怎么幫你了?!蔽鍡l悟的心情因為想到解決辦法而好轉(zhuǎn),語氣恢復(fù)了平時的輕快。
病房里,神宮理沙這會兒已經(jīng)起身坐起來,聞言疑惑地看向?qū)Ψ健?/p>
“你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我想幫你只能動用家里的勢力?!蔽鍡l悟笑瞇瞇地說明道,“不過我家老頭子是個嚴(yán)肅的老古板,不給個合適的理由,他是不可能同意幫忙的?!?/p>
“所以我想了個絕妙的主意。”
他突然賣關(guān)子地停下,滿臉都是讓大家快問的表情。
“什么主意?”神宮理沙配合地追問。
如果可以不被抽血,她當(dāng)然不想被抽血,畢竟抽血雖然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嚴(yán)重問題,但每次被抽血都很難受。
“我們訂婚吧?!蔽鍡l悟淡定地開口道。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