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頁）

她扯得有點痛，接吻時充滿進攻性，兇殘得攫取掉所有呼吸，讓人無力反抗，目眩神迷。分開雙唇，阿妮也松開了攥著他頭發(fā)的手，再次拿起了筆。

這次是寫在小腹上，褲子向下折了一些。她寫得是“阿妮的容器”。

筆尖格外冰冷。

只是寫字而已，他的身軀卻十分緊繃。尤其是她的呵氣落在皮膚上時，零一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求，他的大腦像是被奪舍了一樣，或是被某種寄生蟲占據(jù)了——他好想讓阿妮再過分些，疼痛一點也好，殘忍一點也好，傷痕累累都沒關(guān)系，反正他會愈合的。

但她寫完字收好了筆，居然站起身整理衣服，沒有絲毫要繼續(xù)的意思。

零一三茫然地看著她，手腕上的束縛松開了，他有點兒難以置信地問：“你……不繼續(xù)嗎？”

“啊，因為時間到了啊?！卑⒛菀槐菊?jīng)地說，“我可不確定我會搞到什么時候，還是大事為重吧?！?/p>

零一三告訴自己忍一下，可是一秒都忍不了，馬上就開口罵人，他還沒說出一個囫圇字兒來，一條觸手忽然堵住了他的嘴，甜蜜的液體大量地灌入他的口腔里——因為太過突然，他只能被迫吞咽下去很多，感覺粘稠的花蜜從喉嚨淌下去，一直蔓延到胃里。

他抬手扯開觸手，唇角溢出粉色的花蜜。零一三一邊咳嗽一邊擦掉唇邊的痕跡，惱火地質(zhì)問：“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阿妮靠在桌子邊，仔細地端詳著他，說：“狗啊。你不是說，要我管教管教你么？”

“……”他沉默了好半晌，恨恨地罵了句，“你個chusheng?！?/p>

阿妮只是微笑著點點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說：“對，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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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等人，沒有安緋的消息，兩人在最后傳送時間的倒計時中進入了“古文明感染區(qū)”。

那是一個昏暗古樸的小鎮(zhèn)，阿妮穿好了提前準備的衣服，輕而易舉地混入了小鎮(zhèn)的土著居民當中。

她的古歷史學是麟親自教的，即便規(guī)則通知上只給了一部分訊息，她也判斷的丁點沒錯。兩人神父與修女的身份絲毫未被懷疑，還受到了很多居民的熱情詢問和邀請。

但這時，阿妮只是含糊地稱呼女神伊莉絲為“我主”，并沒有透露侍奉的神明是誰。兩人在一家小酒館暫時歇下，打探消息。

挨著酒館上了霜花的窗戶。戴著單邊眼罩的零一三躁動地敲擊桌面，他的態(tài)度變得沒那么愿意配合了，看起來還在生氣。

“今天白天剛到的時候，就發(fā)生了暴力事件?！卑⒛萃饷婊璩恋慕值溃巴罋⑼林菚鄯值?，而且這里的居民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這完全是自由聯(lián)盟一個可怕的試驗場，每個居民都受到了基因改造……企圖依靠武力來傳播信仰的那幾名選手，已經(jīng)死了?！?/p>

就死在兩人面前。

“基因改造……”零一三冷笑了一聲，“跟變異體倒是挺異曲同工的，只是看起來副作用比我的還嚴重。這小鎮(zhèn)上起碼一半都不成人形了。”

“但他們還是人類，聯(lián)盟是這么規(guī)定的?！?/p>

遇到不好直說的詞匯時，阿妮會把通用語改成鮫人語，零一三見多識廣，也一樣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