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帶著呼出的熱氣在各自耳邊起伏,虞珧后背靠在榻邊的矮柜上,下頜壓在晉子瑾的肩膀,輕摟著他寬厚的脊背,她臉頰潮紅思緒混亂,腰肢被他環(huán)在手臂之間。
已經(jīng)是將入冬了,夢中也是這般的季節(jié)。
然喘|息與交纏的熱意,令身體似處在深春,燥熱沁汗。掌心所觸之處更似碰到了爐火。
“會,會懷上孩子嗎?”虞珧不知夢里可會令現(xiàn)實有孕。
晉子瑾卻是在問她:“你心里有我?guī)追???/p>
虞珧總是不會回應(yīng)他這樣的問題,他便只能令她沉淪欲|海,享受他給予的愛|欲,在她啜泣著輕聲叫他的時候,回答她道:“若是阿珧懷上了,生下送到晉國給我?!?/p>
虞珧羞憤,“那解釋不清的,不行?!?/p>
“夢里也并非都是虛,阿珧清楚。那你想要如何?”
虞珧思緒混亂地想不出太多東西,而因方才他像是調(diào)戲的話,她道:“我就告訴哥哥,懷了野男人的。怎么也算是我趙國的種。”
話落便得到了更深的教訓(xùn)。
她喘得虛軟昏昏欲睡,晉子瑾抱著她在躺在榻上,不知她可還有意識,“真只是黃粱一夢,可我不能放下。至今也無法習(xí)慣。你讓我很痛苦。”
虞珧沒有睡,被他摟著依在他懷里,尚未分開不敢亂動,輕聲道:“這樣,你也只是在自欺欺人。”
晉子瑾睫羽微動,垂眸看她,“騙我的是你,此時的也是你。阿珧以為都是我的幻想嗎?”
虞珧抿唇。
驀地又被他按住,目光看著他。
他道:“是你在欺騙我,是你在戲弄我。所有一切的事,都只是因病才做的么?病好了,就什么也不算了?!?/p>
虞珧避不開他,好半晌才答:“算的。我……我需要時間。晉國有太多的事了?!?/p>
晉子瑾怔然,不欲再逼迫她。
摟住她,又蹭入她的身體。
或許,這一夢之后便是遙遙無期,他不想放過。
次日的虞珧醒來后,羞憤至極。
一夜的春夢如風(fēng)搖山桃,飄零滿地。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任由零落,花隨流水。
氣了許久,轉(zhuǎn)頭看向床側(cè)擺著的布娃娃,又出神。
她知自己心中有一塊兒還是放著他,可她不知如何處理。忘不掉,又無以慰藉。
趙國與晉國難以和談。
她似也在自欺欺人。
她未將布娃娃丟掉,看著它就坐在那里。
連華、云瑯進(jìn)來伺候她起身,在虞珧的羞臊之中得知她做了春夢,連華服侍她換了身里衣,云瑯喚人換了床褥。
她道:“母后、哥哥、嫂嫂,誰都不準(zhǔn)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