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連累章婮。
去時六日歸途四日,離開不過十日。
晉子瑾坐在榻上看她進(jìn)內(nèi)殿來,她精神頗有頹委,甚至不及離宮之前。
“阿珧?!痹捯衾锸窃僖娝妮p快帶著幾分擔(dān)憂,要起身過去抱她,以安慰這些日子的想念。
虞珧道:“路上的事皆錯在我,還望陛下不怪罪阿婮,讓她平安離開。”
晉子瑾的念頭被打斷,想到所收到的飛鴿傳信,一時沉默不語。
他不愿因這些事再破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可以當(dāng)做不曾發(fā)生。可似乎,即使他不提,他們的關(guān)系也不是從前。
“好些日子不見了,阿珧沒有一點想念我嗎?”
他站起身走過去,將一直帶著的裝在香囊之中的平安符放入她手中,“算是我與阿珧交換。它也會保佑你的。”
虞珧看著手中較新的平安符香囊,抬眸看他。不知道他所想,“阿婮會平安到南趙嗎?”
“我并非先帝。我如今在阿珧心中是什么樣的?!?/p>
虞珧說不出,她已經(jīng)猜不透他。對如今的他也感到陌生。
或許他從來如此,只是從前在欺騙她。
晉子瑾看她垂眸不語,摟住她的腰壓入懷里,俯身吻到她唇上以汲取她的溫度。
越想抓住,越不能抓住。徒勞無功,適得其反。
越是惶惶,越是癲狂,越是失其所有。
晉子瑾就只是凡俗間的庸人,想不開,放不下。
虞珧還是未得到他確切的答案,她心里不安。她總有很多來由不明的恐慌,曾經(jīng)害怕南趙亡國害怕失去親人,如今害怕章婮會因她錯誤的決定被牽連。
著急趕路回來,她此時十分疲憊。晉子瑾的吻她未有半分反抗。
晉子瑾摟著她纖弱的身體,汲取她的芬芳,抬眸望她的目光,她垂著眼簾,像是春日盛放過后轉(zhuǎn)向衰敗的花朵。
他放開了她。
“阿珧是不是累了,路上可以散散心,不著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