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一些笑,“小瑾真好。”
晉子瑾也淡笑,“是阿珧好。讓我不在意那些事了?!?/p>
虞珧略感疑惑,但未多想。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
晉子瑾垂下眼簾,對她的親密忍不住會想索要更多。但總得有個節(jié)制,不然要惹她厭煩。遂未再做什么。
次日起身后晉子瑾在隔間小書房的書案上看到虞珧留下的書信?! ⌒欧馍蠋鬃郑嫒恍沱?,如她的人,如她柔婉的手。
“哥哥親啟。”他念了出來,話聲饒過舌尖感到一陣嬌憨與黏膩。
都是她對虞珩的感情。
他與虞珩除去夢中也就稷麗見過那一回。他卻荒謬地生出想要成為虞珩的念頭。
她對虞珩的感情真實真摯,相隔千里萬里也仍一直掛念在心。
而他與她,卻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再多溫存,不過一碰就碎。
單他一人的夢而已。
他叫來東福,讓人將信送去南趙給虞珩。
也不再于東宮內(nèi)稱病不出,東福將信交于東祿安排,回來后,他讓東福推他去太陽殿見晉文偃。
太陽殿的亭中,晉文偃坐在涼亭內(nèi),自弈。
粱翕見晉子瑾前來,提醒他,“陛下,太子來見?!?/p>
晉文偃抬頭,果真看到晉子瑾,看他到了近前,“太子的身體好了?”
“回父皇,養(yǎng)病至今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p>
“那正好,我正找不著人下棋,你來?!?/p>
晉子瑾應聲,東福推著他上了涼亭的坡道,在晉文偃的對面停住。
兩人黑白子,下了幾個來回,晉子瑾出聲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猶豫至今,不知是否該告訴父皇?!?/p>
晉文偃研究著棋局,隨口應答:“說吧。既然你都在我面前提了,還能是多不能說得事么?!?/p>
晉子瑾遂道:“虎賁營與王儉那事,兒臣查得不太清楚。只因線索到王儉便斷了。但從營中搜集到的一些信息來看,似乎還與二弟興懷有些牽扯。未稟父皇,是覺證據(jù)不足,只算推測,怕冤枉二弟??刹环A父皇,又覺此事重要,即使是一些猜測,也該讓父皇知曉?!?/p>
晉文偃盤著墨玉棋子的手頓住,抬眼望著晉子瑾,“興懷么?”
“有人見興懷與王儉私下接觸過。張士良被捕入獄后,他府上妻兒便失蹤了。兒臣有查到似是興懷讓人接走。”
晉文偃微牽唇角,淡薄笑意,“太子查得很仔細?!?/p>
“父皇所授的任務,兒臣自當盡心盡力,細微之至?!?/p>
晉子瑾不指望提個幾句能有大用。但晉文偃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將來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