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晉子瑾與虞珧的這次會面感到憂慮,憂慮著兩人一夜過來相處的如何。
他為太子殿下也是操碎了心啊。
晉子瑾見他直接吩咐去刑部。
捉到的那知情人也是京中一官員,只不過官不大,雖知情參與的卻不多。更多是作為事件中的橋梁人,傳信用。
之前審了許久,但這人始終說不到關鍵處,仍然是在隱瞞。
顧左右而言他,給錯誤的信息與人名。浪費時間人力。
他直覺這是件比偷偷支取國庫錢糧還要大的事,會是件對他有益處的事。
這人,需要好好吃些苦頭再問。
東福推著晉子瑾,問他:“殿下見公主,如何了?”
“阿珧能接受我了,但不多。她現(xiàn)在的情況,我一點都急不了?!?/p>
東福聽出他話里對未來的茫然,但太過具體的兩人之間的事他也不清楚。想要安慰都無從說起。
“奴才看,公主一定是在意殿下的?!?/p>
晉子瑾默然。
他不清楚,他不知道。他到底重不重要。
但他知道,她的小瑾很重要。
他若不是小瑾,就什么也算不上。
想到此,忍不住的煩躁。
“她喜歡的,或許就只是她手上的那個娃娃?!?/p>
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娃娃。
若她清醒了,厭惡他,他又該怎么辦呢。
刑部牢房晉子瑾被推到需要被審問人的不遠處。 只見那被鐵鏈縛在椅子上的青年男人身上帶著些血跡,看起來傷勢并不很嚴重。但他的精神極其萎靡,半死不活。
晉子瑾看著他:“要說什么,想清楚了嗎?張士良?!?/p>
那男子好一會兒才有反應,“我知道的都說了?!?/p>
“你是這樣泯滅良心的人嗎?何長進一家,因此事被冤滅口,你還要包庇到什么時候。你也想要如此嗎?”
張士良垂著的頭抬起了一點,些許凌亂的額發(fā)下黝黑無神的目光。
“那是陛下所為,是陛下查不清楚就將人殺死,還滅其三族!”他說著忽然激動起來,“這樣的陛下!要我如何效忠!”
“那,你想效忠誰呢?”
晉子瑾的問話后,牢間里再次沉默下來。
“臣子的忠誠,要無論他所侍奉的陛下是何樣的人都一樣的忠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