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無知的少女說出這些話足以讓對方心軟。
相柳笑了笑,歪了歪頭,像極了往日的浪蕩。
“我能去哪兒啊,可能最近喝酒喝多了吧,忽然心臟有點疼習慣了。”
原本還歡喜的馨悅聽到這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面色都有些難看,只是她自己還沒有察覺。
“喝酒傷身,都讓你不要喝了!”
這種不經(jīng)意間的話,馨悅說了無數(shù)次以往的相柳,只以為是小女兒家的抱怨。
可如今心意相通,相柳感受到了對方的關心和看破了對方毫無所覺的心意。
越發(fā)沉重的愛意壓在他心頭,相柳覺得無比虧欠。
以往他只想默默的守護小王姬,自以為自己為她做出了很多很多。
可原來在自己忽視的地方,她也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
愛人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不知道的迷惑,知道的甜蜜,實在令人難以琢磨。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fā),相柳的語氣帶著輕柔的誘哄。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倒是你…”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你訂婚了怎么不告訴我?我還是今日過來才知道你與涂山璟在一起了?!?/p>
心中酸澀難忍,卻還要故作堅強,相柳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別扭。
馨悅對此毫無所知,只是無所謂地揪了揪自己的荷包。
“訂婚就訂婚唄,我也到了年齡,璟哥哥對我也好,我們是青梅竹馬,現(xiàn)在不訂婚,等到西炎王出手,就不知道把我指給誰了。
相比之下,璟哥哥已經(jīng)是整個中原最優(yōu)秀的男子了,不選他還能選誰呢?”
馨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展露出的迷茫有多讓人心疼。
但是對于相柳來說,他卻暗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愛是常覺虧欠,相柳總是感懷自身。
認識馨悅之前,他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名也好利也好,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不管他人覺得是對是錯,對于他來說都是能夠堅持的。
可是認定了馨悅之后,他又總是在質(zhì)疑糾結自己。
覺得自己不應該靠近,覺得自己不應該墮落,更覺得自己虧欠了對方。
馨悅的婚事其實相柳心里有數(shù)。
他聽見了那天涂山璟所說的每一句話,也看到了蓐收,滿是遺憾的落寞選擇。
他能明白西炎王對中原的忌憚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