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嗚咽一聲,放松身體緊緊地貼著一旁的哨兵。不得不說,這動作一下就撫平了司庭心里的那點不快,他握住向?qū)Э罩哪侵皇?,半?qiáng)迫地搭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把小貓的腿也搬到自己的腿上。
郁青桓沒有拒絕,只一味地把臉埋到哨兵的xiong口,輕輕蹭了蹭。他糾結(jié)好半天,才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就沒了?”司庭捏住向?qū)彳浀哪橆a,迫使羞愧的小貓?zhí)ь^看著他,被水光打shi的金瞳看起來比平日里的更加漂亮,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扇動著,看起來可憐兮兮。
就在司庭打算放棄“懲罰”小貓時,郁青桓改而趴在他的身上,攥著碎玉的那只手依舊是拳頭模樣,搭在枕頭上,另一只手則攀上了他的肩膀,向?qū)е鲃由斐錾囝^,去撬開哨兵的牙關(guān)。
接吻這件事情很少由郁青桓來主導(dǎo),小貓通常是被迫承受的那一方,這人很笨拙地學(xué)著司庭吻他那樣,去吻司庭,但又生疏又不好意思以至于做得亂七八糟。最后,他把司庭勾出了一身的火,自己歪倒在一旁,止不住地又咳了好幾聲。
司庭真是拿他沒辦法,憋著火,把向?qū)Х鲋茫嫠槡?,“郁青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p>
哨兵拿過一旁的水,小心地喂郁青桓喝下。
剛才的吻總共不到三分鐘,連他們從前親吻平均時長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卻好像花光了郁青桓的所有力氣,向?qū)к浫魺o骨地靠著司庭,握著碎玉的那只手也稍稍松了力道。
司庭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還有一個月時間……”郁青桓氣若游絲地說,“不疼,但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p>
司庭下意識將人抱緊,又害怕弄傷了向?qū)Ф⑽⑺闪艘恍┝Φ馈K肫鹆耸裁?,“那你的任?wù)完成了嗎?”
向?qū)д?,忽地就笑了,只是這一笑又免不了咳嗽起來,“咳咳,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又要離開你了?!?/p>
“我不在意這個,你去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彼就ヌ嫦?qū)w好被子。
折騰了這一會兒,加上被司庭抱著,哨兵凝出實體后,體溫也回歸正常值,暖意通達(dá)他的全身,讓他昏昏欲睡。在睡過去之前,郁青桓勉強(qiáng)回答道:“……還沒有?!?/p>
他的任務(wù)還沒完成。
第二天醒來時,郁青桓的身側(cè)沒躺著司庭,后者坐在那張專屬座椅上,保持了鬼魂的狀態(tài),那塊碎玉被裝在哨兵不知從哪弄來的小玻璃瓶里面,小玻璃瓶纏上那根黑繩,被放在郁青桓的手邊。
“早啊,前……”郁青桓剛一開口,就收到了司庭警告的眼神,向?qū)讨σ飧目诘?,“司庭?!?/p>
雖然依舊不是那么令人滿意,但總比“前男友”三個字要好上許多,司庭很愉快地接受并回道:“早安?!?/p>
司庭看了一眼樓下的陰影,確認(rèn)了時間,覺得溫度應(yīng)該夠高了,就打算飄回向?qū)У纳磉?,結(jié)果他一靠近,向?qū)Ь捅粌龅么蛄藗€哆嗦,他立馬剎住,退回原位。
——受傷的向?qū)ё兊梦泛恕?/p>
而且被這么一凍,郁青桓的尾巴冒了出來,由于向?qū)Ь裼虿环€(wěn),暫時收不回去。阿芒端著給向?qū)词墓ぞ吆退M(jìn)了房間,見向?qū)У男那楸茸蛱旌昧艘恍幻馑闪艘豢跉狻?/p>
洗完臉之后,郁青桓這才拽了拽阿芒的袖子,“冷……能幫我拿件外套嗎?”
阿芒轉(zhuǎn)身從衣柜里拿出一件薄外套,剛要幫向?qū)咨?,就見向?qū)u了搖頭,對他說:“再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