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能行!我非常行!”郁青桓瞪他一眼,砰地關上門,“你走開?!?/p>
郁青桓在浴缸里待了多久,凱登和菲利克斯就在門口撓了多久的門,這兩位精神體的黏人程度不輸司庭。
他洗得比司庭快些,穿好司庭為他準備的新衣服之后,就踩著拖鞋嗒嗒嗒下了樓,見到茶幾上放置的鮮花,郁青桓好奇地湊了過去,注意到這是向日葵而非玫瑰,他眼睛里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桌柜上就有現成的空花瓶,郁青桓走過去準備拿來插花,被艾維斯的一句“這花瓶三千萬星幣”給嚇到,立馬把老古董放回原位。
這期間,菲利克斯已經跳上了沙發(fā),只有當郁青桓不在它視線范圍之內的時候,這只小貓才會特別想念它的主人,而等人在自己面前忙忙碌碌時,它又恢復了那股子傲嬌態(tài)。只有凱登,鍥而不舍地跟在郁青桓身后,見向導洗完澡居然不吹干頭發(fā),著急地咬住向導的衣擺,拽著人往吹風機的位置走。
比起向導宿舍樓的標配吹風機,司庭別墅里的顯然更加智能和方便,他只需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個圓環(huán)緩緩降落,散發(fā)出熱風,不到一分鐘就把頭發(fā)吹了個半干。
凱登強制讓郁青桓再多坐三十秒,才允許向導離開,它引著人重新回到那個老古董前,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意思是讓郁青桓隨便用。
有了凱登發(fā)話,郁青桓就沒再客氣,把向日葵精心打理了一下,放入花瓶里。他剛做完這件事,司庭才終于洗好,從二樓下來,哨兵特意穿了件低xiong的浴袍,若有似無地展露著他的xiong肌,浴袍的長度只到膝蓋上面一點。
怕郁青桓看不清楚,司庭還特意把系帶弄松了些,想把腹肌也一并展示。
郁青桓:“…………”
郁青桓實在看不下去,拽著人上樓,強制給對方換上情侶睡衣。見郁青桓對自己的完美身材不為所動,司庭整個人耷拉著腦袋,顯得很失落。
為了今后的和諧生活,郁青桓只好捧場地摸了一下哨兵的腹肌,見哨兵原地復活,眼巴巴地又要抱著他好一頓親,抬手就給了哨兵xiong口一拳,“司庭,你是接吻狂魔嗎?”
“我是。”司庭用力點頭。
為證明自己確實是,司庭向前一步,微微低下頭吻住了向導的唇瓣。
回想起哨兵方才在床上的胡來,郁青桓在司庭試圖加深這個吻的前一秒,迅速后撤,一臉警惕地告誡道:“今天不許了!”
郁青桓說完這話的同時,趕忙拉緊自己的衣服領子,一副“你不要過來非禮我,否則我就報警啦!”的模樣,按照他所設想的——司庭被拒絕后將會惱羞成怒,強行把他摁倒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把他這樣那樣這樣那樣,嘴上還要惡狠狠地說“憑什么今天就不許了?就許就許!”
但實際上,哨兵滿眼寵溺,溫柔笑道:“好,那我就等明天?!?/p>
聽了這話,郁青桓感覺自己跟見了鬼差不多。
更令他震驚的是,哨兵口中說的“明天”并不是剛一過零點就嚷嚷著到第二天了,要親死他了。
司庭出門采購的食材早在一個小時前就送達了門口,哨兵把東西拿進來,向導不甘心當個閑人,蹲在地上,從箱子里依次取出食材遞給哨兵,兩人合力完成了把食材放入冰箱的壯舉。
做完這件事情時,指針已過凌晨一點,郁青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往二樓去,他沒拒絕緊跟著他進入房間的司庭,甚至在對方和他一起躺到同一張床上時,主動湊了過去,于是哨兵自然地將他抱在自己的懷里。他們就像是恩愛多時的小情侶,所有的動作都是自然發(fā)生一般。
郁青桓像只小貓似的在司庭的懷里蹭了蹭,尋找一個舒適的姿勢躺好,他困得睜不開眼,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窗戶……明天拆了吧……陽光,想要……”
他的話說得顛三倒四,但司庭聽懂了。
很難去準確形容司庭此刻的感受,在最初囚禁郁青桓的那段時間里,雖然能時時刻刻看到向導,感覺到向導就在他的身邊,能嗅到房間里都是好聞的向導信息素的味道,正一點一點地充盈這個冷冰冰的家??伤琅f不安,害怕向導討厭他,害怕向導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害怕一些看不見摸不著如同飄浮在云端的東西——他總覺得郁青桓會離開他。以至于他時時刻刻問自己,喜歡是什么?又常常思索,郁青桓真的喜歡他嗎?如果郁青桓不喜歡他,又為什么總是縱容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