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桓“啪”地一下熄滅了床頭的燈,漠然道:“不能?!?/p>
哨兵還想說些什么,但向導一把扯過被子,蓋過頭頂,拒絕溝通的同時還表演了什么叫做十秒入睡。
在床尾的位置,鬧夠了的凱登最先趴下,然后等小貓來它身上尋個好位置躺下。
菲利克斯繞著獅子巡視一圈,禮貌啃一口凱登的耳朵,最后選定凱登的身側,靠著凱登趴下睡覺。
20
他們被盯上了。
當電車抵達索里小鎮(zhèn),郁青桓緊跟在司庭身后下車時,就察覺到了一股如影隨形的窺視感——有人在監(jiān)視他們。
郁青桓和司庭對視一眼,同時放輕了聲音。
“我派人送你回去?!彼就サ?。
聞言,郁青桓頗為意外地看了司庭一眼,這人昨天還說自己孤苦無依,今天就能憑空變出個人來送他回去。他拒絕了哨兵的好意,“不要,但你可以把程颯送回去。”
司庭嫌棄地看程颯一眼,臉上寫滿了“他死不死關我屁事”。
小狗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
但郁青桓和司庭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愿,程颯只能一頭霧水地跟上,他的視線先是在司庭的背影上停頓一瞬,隨后討厭地挪開,重新落回郁青桓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好像陰差陽錯地成為了郁青桓和司庭感情上的助攻,好糟糕的感覺。
到了旅館,更令程颯感到糟糕的是,主動提出來兩人住一間的從司庭變成了郁青桓,依舊被排除在外的,還是程颯。
他眼巴巴地看著郁青桓頭也不回地拉著司庭進了隔壁房間。
進房間后,郁青桓并未立即出聲,而是看向司庭,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哨兵拿出竊聽器檢測儀,放輕腳步,在房間里繞了一圈。
而郁青桓則是配合地輕咳了兩聲。
在走到某一位置時,竊聽器檢測儀亮起紅燈,表明檢測到竊聽裝置。司庭走回郁青桓的身邊,關切地問道:“還很難受嗎?桓桓。”
郁青桓:“……”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郁青桓瞪他一眼,搖了搖頭,聲音卻透著一點虛弱感,“不難受。”
向導牙癢癢地想補一句“庭庭”,但羞恥心讓他住了嘴,他實在叫不出這樣的疊詞。
“桓桓。”司庭坐到郁青桓的身邊,手指輕撫向導的臉頰,他眼里滿是深情,疼惜地說道,“我們這次一定能夠找到治好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