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兒還在哭哭啼啼,別說玉柱,連她都受不了這等氣。
隆科多卻比她目光長遠(yuǎn)許多,想著幸好此事沒有鬧大,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當(dāng)務(wù)之急,他打算給玉柱訂下一門親事,好叫玉柱收收心,以后莫要再胡鬧。
到了初冬,關(guān)于年羹堯的罪行就已徹查清楚。
李衛(wèi)所言非虛,但年羹堯也的的確確為川陜百姓謀了不少福利。
一時間,皇上倒是進(jìn)退兩難,便差人請了年珠進(jìn)宮。
此時又是大雪簌簌時,年珠走進(jìn)乾清宮御書房,就能察覺其氛圍與先帝在世時截然不同。
先帝在世時,整個乾清宮上下氣氛還算是不錯,但如今,愁眉不語的皇上、桌上那高高累著的奏折、小心翼翼的宮女太監(jiān)……顯得這御書房透著幾分壓抑。
唉,有個工作狂老板,看樣子紫禁城中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呀!
年珠走上前,道:“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了。”
“珠珠,你來了。”皇上這才回過神,看向她道,“起來吧?!?/p>
年珠這才站起身來。
皇上指了指炕桌上的幾本折子,道:“你看看,這些都是你阿瑪?shù)淖镄?。?/p>
“其中有四條是重罪,條條足以叫他掉了腦袋?!?/p>
才四條重罪?
年珠記得清楚,歷史上雍正帝可是給年羹堯定下九十二樁罪,其中掉腦袋的罪行已超過半數(shù)。
看樣子,這幾年她的努力并沒有沒有白費(fèi)。
“皇上,我跟著阿瑪在四川待了三年半的時間,阿瑪從前做過些什么,犯過什么錯,我心里很清楚?!?/p>
“就算不看這些折子,我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p>
說著,她笑了笑,道:“只是不知道皇上今日請我來所謂何事?”
這般直言直語,反倒惹得皇上嘴角微微揚(yáng)起些許:“自朕登基后,且不說弘歷,就連弘晝與?;荻荚陔薷笆諗坎簧?,大概是得人提點(diǎn),先將朕當(dāng)成君王再是父親?!?/p>
“倒是你,在朕跟前還是和從前一樣,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
什么都敢做?
就憑著這短短幾個字,年珠就猜到皇上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笑道:“在您跟前,我那點(diǎn)小心思哪里瞞得?。孔屛蚁胂?,今日皇上您請我進(jìn)宮,是不是想問李衛(wèi)李大人當(dāng)日早朝參我阿瑪一本是誰的主意?”
“沒錯,正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