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沒膽子將這事兒鬧到皇上跟前,卻一定會說與四爺聽的。
小狐貍和老狐貍
年羹堯頓時就氣笑了。
“周家村這些人在威脅我嗎?他們不過一介平頭百姓,命如草芥,竟也想進京去告御狀?”
他出身不凡,從未吃過半點苦頭,也未曾將這些平頭百姓放在眼里。
岳鐘琪早知他是這樣的性子,從前一直未曾說過什么,但昨日所受到的觸動不少,又道:“可是總督大人,屬下一個武將都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您飽讀詩書,其中道理比下官更清楚。”
“若從前這些百姓鬧著去京城,強行鎮(zhèn)壓的話,只會引起民憤?!?/p>
“是啊?!蔽褐胶偷溃案螞r紙包不住火,如今七格格被軟禁一事,想必年側(cè)福晉與福晉都不知情,若叫他們知道了怕是不好……”
到了最后,連桑成鼎也跟著出來湊了湊熱鬧。
年羹堯眉頭微皺。
他在朝堂之中也好,還是在家族中也罷,皆說一不二。
若有人對他陰奉陽違,他會毫不猶豫找出那人的把柄,對癥下藥。
但是如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拿捏不住這個女兒——唯一能拿捏住年珠的就是親事,但早在之前,已由他親自做主定下了年珠與孔家的親事。
他想著想著,竟笑了出來。
魏之耀:“???”
岳鐘琪:“???”
桑成鼎:“……”
他下意識覺得,是不是總督大人被年珠氣糊涂了?頓時嚇得后退了兩步。
誰知年羹堯卻是揮手道:“好了,你們下去吧,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的?!?/p>
岳鐘琪還欲再說話,卻見著魏之耀朝他使了個眼色,瞬間明白過來,想來總督大人心里已有了主意,忙退了下去。
年羹堯不知道年珠到底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何說服魏之耀這幾人的,旁人也就罷了,這魏之耀對自己忠心耿耿,年珠到底使的是什么法子?
他思來想去,毫無頭緒,索性去了如意院一趟。
如今正值春日,如意院是一片春意盎然,年珠呢,仍在院子里練八段錦,整個人瞧著與從前無異,甚至比之前還多了幾分悠然自得。
一直等年珠聽到聶乳母等人請安的聲音,這才回過頭來。
“阿瑪,您來了?!?/p>
語氣也與從前無異。
年羹堯走了過去,道:“你……這些日子可還好?”
“我過的好不好,阿瑪應(yīng)該不是很清楚嗎?”年珠神色如常,如今她知曉自己在年羹堯跟前的身份不僅僅是女兒,還有,盟友,“不過經(jīng)阿瑪今日來看我一事,想必我會過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