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珠只覺頭疼。
接下來幾日,她跟著婆子學(xué)游水的同時,都在想這件事該怎么辦才好。
她想來想去,真叫她想出個辦法來。
這件事,她依舊委托桑成鼎去辦的。
桑成鼎聽說這話,眼睛瞪得大大的,遲疑道:“格格,這……這能成嗎?”
“魏大人這人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叫他察覺不對,您是總督大人女兒,您倒是不怕,可奴才的命怕是沒了……”
年珠掃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管成不成,總得試一試才知道,像你這樣畏畏縮縮的,能辦成什么大事?”
桑成鼎低著頭,不敢接話。
年珠覺得這人雖一身毛病,但她在四川無人可用,只覺這人也挺好用的。
“對了,桑管事,你給趙之垣送的信,已經(jīng)送出去了嗎?”
“時間不等人,李維鈞等人明日就要離開四川,想必已得了阿瑪?shù)脑手Z,定對那直隸巡撫一職是勢在必得。”
桑成鼎忙道:“格格放心,算算日子,約莫那封信今日已送到了趙家。”
色字頭上一把刀
天津。
趙家。
這幾日明明天氣大好,但趙家上下卻像籠罩著一片烏云。
趙之垣更是急得嘴角起了燎泡,將手下李維鈞罵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將李維鈞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這狗zazhong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些年我對他多好呀,處處提拔他。”
“可他倒好,說老家老娘病了,想要回老家一趟,卻是去了四川去找年羹堯……”
他趙之垣也是名門望族之后,在朝中也不是沒人,但如今比起年家來,卻還是差遠(yuǎn)了。
至于他,他如今三十多歲就能官至直隸巡撫也并非是個酒囊飯飽之輩,而是因?yàn)槭窒绿珔柡?,所以這些年有些放松。
他對李維鈞有多信任了?
族中早就有人提醒他對李維鈞多加提防,但他不以為意,一直等著李維鈞到了四川,他這才察覺不對,開始著急。
此時此刻的趙之垣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書房走來走去,直下令幕僚來見自己。
這幾人這幾日可沒閑著,可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個對策來。
其中有個最得趙之垣信賴的幕僚低聲道:“大人,如今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您投靠年羹堯?!?/p>
“那李維鈞雖走了魏之耀的路子,但魏之耀從前不過年羹堯一家奴而已,主仆情分雖有,卻及不上真金白銀?!?/p>
“更何況,趙氏一族在朝中為官者人數(shù)不少,族人互助,您投靠了年羹堯,則意味著整個趙家都投靠了年羹堯,年羹堯高興都來不及,怎會拒絕?”
這已是他第三次在趙之垣跟前提起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