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年若蘭等人都到場后,更是齊齊稱贊起年珠來。
“年七格格的確是才情過人,不僅家世好、模樣好,竟如此聰明,等著她長大后,這提親的人定會(huì)踏破門檻的?!?/p>
“誰說不是?我若是年二夫人和年側(cè)福晉,定舍不得將如此可愛的女孩嫁出去的?!?/p>
“不過叫我說,這女孩家家的親事可是大事,得尋個(gè)知根知底的才是,我瞧著四阿哥倒與年七格格倒是挺相配的……”
最后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年珠下意識(shí)掃了眼說這話的人。
這人姓宋,是最早一批伺候四爺?shù)母窀?,替四爺生過兩個(gè)女兒,可惜都沒保住,平素像隱形人似的,誰也不知道她竟會(huì)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宋格格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這才察覺自己定是說錯(cuò)了話,訕笑道:“我,我胡謅的,我想著四阿哥讀書厲害,年七格格也貌美動(dòng)人,所以才會(huì)說幾句玩笑話……”
鈕祜祿格格從前是有這個(gè)心思,但如今,她可不敢有這樣的心思,雖說若真叫弘歷娶了年珠,這世子之位是板上釘釘一事,但如今她只覺將年珠娶回來不是什么好事兒。
自弘時(shí)一事,她就對(duì)年珠起了疑心,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年珠不像個(gè)省油的燈:“宋格格可莫要開玩笑了,闔府上下誰都知道珠珠可是年側(cè)福晉與年家的掌上明珠,就連王爺都將她視若珍寶,她的親事,只怕要許多人點(diǎn)頭呢。”
弘晝也跟著瞎湊熱鬧:“就是!就是!從前我就聽四哥說過,他喜歡的女子是那種循規(guī)蹈矩的,他與包子臉格格之間可不合適?!?/p>
說起這種事,年珠只笑了笑,并未插話。
她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是徹底放了下來,縱然四爺沒說,但他看得出來,在小?;輿]出生之前,四爺是有心將弘歷立為世子的,也有心想讓她嫁給弘歷。
如今四爺對(duì)世子之位猶豫不決,她的親事也懸而不定,若能得鈕祜祿格格不喜,她是求之不得。
年若蘭也跟著笑道:“……從前珠珠就與我說過不求高門,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二哥二嫂如此疼她,想必也會(huì)答應(yīng)她的?!?/p>
“尋常人可做不到終身不納妾,以后啊,她的親事只能往低了選?!?/p>
眾人說說笑笑時(shí),這件事就揭過了。
比起宮中的宴會(huì),雍親王府里的除夕宴就簡單多了,當(dāng)然,也有人少有很大關(guān)系,整個(gè)廳堂也就十余人而已,看起來是空蕩蕩的。
不過,擺在廳堂中間的烤架卻格外引人注意,十多斤的羊崽子七分瘦三分肥,已提前腌制過了,撒上香料佐料,在烤架上滋滋冒著油,看著就叫人覺得食欲大開。
弘晝不知催促多少遍后,這才有廚娘上前將羊肉片成一片片兒的,端到桌上。
弘晝率先嘗了一塊,好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連連道:“好吃!真好吃呀!”
年珠也跟著吃了一塊,她自己吃的同時(shí),還不忘給年若蘭夾了一筷子——反正只是比較高級(jí)的瀉藥而已,吃了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