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頁）

沈鶴沉迷在名為陳清棠的毒藥里，無可自拔。

聽著沈鶴的道歉，還有語氣里的自暴自棄的掙扎、對(duì)自己的唾棄和厭惡，陳清棠心軟了。

是他親手打開了沈鶴欲。望的開關(guān)，他并不比沈鶴清白。

如果沈鶴有罪，那他們都是罪人。

為了安撫沈鶴，陳清棠掙脫開一只手，然后抬起胳膊往后撫摸著沈鶴的頭，替他扒開那些枷鎖：

“你沒做錯(cuò)什么，不用覺得抱歉，這……嗯……這很正常?！?/p>

沈鶴的動(dòng)作有一瞬停頓：“真的嗎？你不會(huì)覺得不適嗎?！?/p>

仿佛是個(gè)虔誠地求索答案的好學(xué)生。

陳清棠臉上泛著潮色，昧著良心：“嗯……”

沈鶴此前沒有談過戀愛，連暗戀都沒有，可以說他對(duì)這方面完全空白。

陳清棠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沈鶴喃喃自語：“那就好?！?/p>

陳清棠想對(duì)他笑一下，以示安撫，結(jié)果下一瞬他就笑不出來了。

脖頸上忽然一陣刺疼。

沈鶴不知道是在咬，還是在吸，總之他的力道還有呼吸都重了許多。

像是要完全釋放心底的妄念，獲得片刻的解脫。

陳清棠腦子里只剩下一個(gè)念頭——被這樣弄肯定會(huì)留下痕跡。

馬上六月天了，大家都穿得挺薄的，痕跡肯定遮不住。

于是陳清棠開始掙扎，輕聲喊他：“沈鶴，沈鶴放開我……”

沈鶴卻一頭扎進(jìn)去，好像什么都聽不見了，著魔一般。

他完全失控了。

沈鶴騰出一只手，捏著陳清棠的下巴，讓他往后偏頭，偏到能看到他臉的程度：“看著我……”

嗓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像話。

陳清棠艱難地看向他，沈鶴整個(gè)人隱沒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神情，他只能很努力地去看。

沈鶴的視線從陳清棠微紅的眼尾，滑到鼻尖，最后滑落在柔軟的唇上，然后凝固了。

他就那樣偏執(zhí)地盯著陳清棠的唇，然后無意識(shí)地想要湊近。

陳清棠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渾身一僵。

他閉了閉眼，嗓音發(fā)著抖：“沈鶴，我讓你放開我，別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