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3頁）

他像個懺悔的信徒，單手掌住額頭，咬著牙，懊惱又折磨地說：

“對不起，我可能不太正常，我可能發(fā)了瘋?！?/p>

“你懲罰我吧，要跟我絕交還是保持距離，我都接受……”

看著這樣的沈鶴，陳清棠心里升騰起細(xì)密的憐愛。

真可憐，怎么就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呢。

陳清棠拿開他的手，撫上那張英俊的臉，眼神憐憫又疼惜：“好了，你沒有不正常?！?/p>

沈鶴紅著眼看著他。

陳清棠輕嘆一聲：“你只是習(xí)慣性地壓抑著自己的欲。望，所以一旦這個欲。望超過了你理性的自控力，你就會被自己心里的道德審判。”

“沈鶴，是你對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p>

沈鶴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喃喃地問：“是嗎?！?/p>

陳清棠淺笑，手指拖著拂過他眼尾，柔聲安撫：“是的。而且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p>

“朋友之間抱一下都很正常，碰一顆痣，碰一下脖子，又有什么呢？”

“魏彥跟其他男生之間，還抓對方的襠玩兒呢，你說對不對？”

于是沈鶴眼底的掙扎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了。

沈鶴凝視著陳清棠，認(rèn)真地重復(fù)敘述：“所以我們擁抱是正常的，觸碰也是正常的?！?/p>

“我可以牽你的手，可以抱你，可以碰你的痣……這些都是正常的。”

他每說一句，眸色就深一分，透出的侵略性更濃一點(diǎn)。

沈鶴：“因?yàn)槲覀兪亲詈玫呐笥?，所以這些都正常?！?/p>

“你不會排斥，不會不適，不會反感，更不會因?yàn)檫@些跟我絕交，或者保持距離，對嗎?！?/p>

陳清棠發(fā)現(xiàn)他望著自己的眼眸，比剛才亮了一些。

心里覺得怪異，但一時想不清楚哪里不對勁兒。

只下意識順著沈鶴說：“對?！?/p>

下一瞬，陳清棠的手就被握住了。

沈鶴就那樣垂著眼，小心翼翼地牽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