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說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讓他有種想要把這片紅擴大,擴大到陳清棠全身的欲望。
這仿佛解開了沈鶴的某種枷鎖。
于是很快,原本獲得的滿足感,開始像瀑布一樣從沈鶴心底漏掉。
沈鶴的腦子里冒出了新的、更過分、更貪婪的渴求:
——好想知道這截脖頸,咬下去會是什么感覺……
——好想知道咬下去的話,又會留下怎樣漂亮的紅色……
而陳清棠從身前的鏡面墻上,從始至終都把沈鶴的神態(tài)和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不可見地勾起一個笑,故意偏了偏脖頸,朝著這頭即將失控的野獸,露出更多自己的柔軟。
然后陳清棠就看見,沈鶴低下了頭,緩緩湊近那顆痣。
陳清棠感覺脖頸連同脊骨都在發(fā)燙,刺刺的熱辣
這種被覬覦的危險感,如同以身飼狼,讓人渾身戰(zhàn)栗,卻又微妙地興奮,讓人上癮。
沈鶴,再失控一點吧。
再為他著迷一點吧。
微熱的呼吸噴薄在脖頸上,慢慢地,慢慢地,越來越近
想碰碰我嗎
魏彥的聲音忽然響起:“沈哥,你倆好了沒?”
在即將咬下去的前一瞬,沈鶴恍然醒神,就這么被從失控的懸崖邊拉了回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著魔般想要做什么后,沈鶴閉了閉眼,顫動的眼睫昭示著克制的隱忍。
一些沸騰的,暴烈的,躁動的,全都戛然而止。
這次沈鶴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把它們壓回去。
越來越難壓制了。
越來越難熬了。
沈鶴不知道自己還能壓幾次,他深吸一口氣,快速同陳清棠拉開距離:“好了?!?/p>
陳清棠從鏡面墻上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惋惜地一挑眉。
好事就這么被打擾了。
感覺,給沈鶴的刺激還不夠,還要加火候。
魏彥和羅新坐下,一邊換輪滑鞋,一邊說:“咱吃飯去唄,過會兒下課了人多?!?/p>
羅新:“今天吃食堂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