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嫉妒,你長得不比他差,就是你老冷著個臉,別人就覺得你很難接近。”
魏彥豎起大拇指,比了個贊:“你試著像小陳一樣,多笑笑,你肯定會比他還要受歡迎!”
沈鶴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魏彥怔在原地,不是,啥意思?
他怎么感覺,他被那個眼神人身攻擊了?
沈鶴拿了個蘋果,不動聲色地坐到了陳清棠旁邊,開始削蘋果。
陳清棠湊近他,壓低聲說:“你幫我看看這個人怎么樣,也是我們辯論社的,不過是上一屆的學長。”
“而且……他是彎的?!?/p>
沈鶴削蘋果的刀歪了下。
他抬眼看向陳清棠說的那人,然后頓住了。
這人,他認識。
葉庭,父親經(jīng)商的,母親是舞蹈家,家世清白干凈而且顯赫。
為人謙遜紳士,長得帥,腦子好使,性格溫雅風趣。
任何人都挑不出他的一點瑕疵。
陳清棠看他定住,又問了一遍:“你幫我看看他怎么樣?”
沈鶴半天沒說出話,握著刀的手卻緩緩攥緊。
沈鶴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卑劣的人。
此刻他很想對陳清棠說,這個人也不行。
卻沒有辦法過自己心里這一關(guān)。
前面那些靠近陳清棠的人,沈鶴都能找出他們顯而易見的短板,然后堂堂正正地跟陳清棠說這個人不行。
他只是在幫陳清棠的忙,所以光明正大,坦坦蕩蕩。
但這次,沈鶴再沒有理由。
陳清棠輕輕拉他衣袖:“嗯?你要是說他不行,我就不加他微信。我聽你的。”
沈鶴看向他,眼里流露出一點涌動的情緒,很強烈直白,但只是一閃而逝,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就這樣看了陳清棠好一會兒,沈鶴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把削好的蘋果放進他手里,然后站起身徑直離開了。
陳清棠唇角勾起一點笑。
沈鶴啊沈鶴,人的欲望都是丑陋的,不堪的,包括占有欲。
他要沈鶴直面自己的占有欲,并親口承認。
看以后這個人還敢不敢給他介紹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