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一貫有早晨洗澡的習(xí)慣,這樣能讓腦子清醒一整天。
陳清棠佯裝不懂:“聞什么?”
沈鶴很坦然:“你聞聞我?!?/p>
陳清棠身子靠在洗漱臺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從哪里開始聞?”
男生的眸子漆黑剔透,很漂亮,只是這樣含著笑意時,會壓著一股很不明顯的侵略性,像是要剖開人的靈魂。
沈鶴每次被陳清棠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就有種自己正赤。身。裸。體被他觀賞的感覺。
談不上不舒服,只是,心跳會變得躁動。
像是饑餓的野狼嗅到了鮮血。
勝負欲作祟一般,沈鶴也定定地同陳清棠對視:“都可以。你想從哪里開始聞都可以。”
陳清棠緩緩湊近他,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沒有從沈鶴身上挪開半分。
宛如一條正步步逼近獵物的蛇。
陳清棠輕聲:“如果我的舉動讓你不舒服了,你隨時喊停?!?/p>
沈鶴嗯了聲:“沒事。你隨意?!?/p>
陳清棠先是踮著腳,去聞沈鶴粗直的頭發(fā):“好香……”
他的嘴唇,剛好靠近沈鶴的耳朵。
沈鶴只覺得,一股熱氣繚繞在耳廓,隨后爬進了他的耳蝸。
那樣綿綿不絕的癢意,直從后脊梁鉆到心底,讓他稍微握緊了拳頭。
陳清棠惋惜:“氣味不對,不是洗發(fā)水?!?/p>
他邊說邊往下移:“會不會是剃須水的氣味?”
沈鶴繃著一根神經(jīng):“你可以聞聞?!?/p>
陳清棠眼底漫上笑意,這是邀請嗎?
沈鶴對他挺大方啊。
視線落在男生線條柔軟的薄唇上,陳清棠先拉開距離,然后再頂著沈鶴的目光,一點點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