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的地點是在一家烤肉店,比較高檔,每桌客人都是私人包廂。
這倒是讓陳清棠松了口氣。
主要是他的鼻子太敏感嬌氣了
如果是那種大家都擠在小桌上,一桌接一桌挨得很近的烤肉店,陳清棠估計得被各種混雜的味道熏暈。
包廂里人少,氣味兒會干凈些,而且可以開窗,就好很多。
陳清棠跟沈鶴到的時候,魏彥同羅新已經(jīng)烤上肉了,隔老遠都聞到了香,蘸料也調(diào)好了,但還沒動筷。
魏彥一瞅他倆進門,趕忙招呼:“快快!就等你倆來了咱開吃,我都餓慌了!”
沈鶴看了眼剩下排坐在一起的兩個空位,站在門口沒有動:“彥子,衛(wèi)生間在哪兒?!?/p>
魏彥忙著翻烤肉,抬手一指:“你往右直走,穿過一個拐角,就能看到廁所的標志?!?/p>
沈鶴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魏彥回頭對上沈鶴沉和的眸子,搓搓手:“那我領(lǐng)你過去。趕緊的,回來就能吃了!”
昨晚通宵打游戲,今天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餓一天了,就指著這一頓呢。
兩人走后,陳清棠視線一掃桌面,只放著小山疊高的盤子,里面裝的都是肉:“沒有酒嗎?”
羅新像個乖寶寶,啊了聲驚訝地抬頭看他:“要喝酒嗎?”
陳清棠在他對面坐下:“也許他倆想喝呢?!?/p>
羅新:“有道理,我去拿幾瓶?!?/p>
陳清棠拿紙巾擦拭餐具,淺淡地勾起一個笑。
酒是要喝的。
起碼在沈鶴眼里,他今天是要喝醉的,要醉得神志不清的。
有些事,借著醉酒的幌子,才好發(fā)揮。
如果沒發(fā)揮好,醒來后,還可以用喝醉了去賴掉。
—
魏彥和沈鶴一前一后出了包廂。
魏彥走在前面:“等會兒看看還有沒有喜歡吃的,再拿點回去。”
自助烤肉店都是隨便拿,能吃完就好。
沈鶴忽然抓住他胳膊。
魏彥回頭:“咋了?”
沈鶴看著他:“回去換下座位,你跟陳清棠坐?!?/p>
很奇怪,只要一靠近陳清棠,沈鶴就會莫名其妙陷入混亂,思維、情緒,都像纏繞成團的麻線。
沈鶴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他處理不來這種混亂的感覺,只能本能地暫時避開。
魏彥打量他幾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