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斷無可能是蕭夫人的血脈。
那她的身世之謎
裴桑枝只覺滿頭霧水,思緒如亂麻,根本理不清頭緒。
她確信自己與莊氏絕非骨肉至親,可她的生身母親,究竟是何方神圣?
這謎團如濃霧般籠罩在裴桑枝心頭,揮之不去。
但愿,那位為虎作倀的胡嬤嬤能給她些許線索。
哪怕只是只言片語也好。
周姨娘眼神奇怪的覷了裴桑枝一眼:“夫人寒了心,與侯爺徒有夫妻之名,自是不會再懷子嗣?!?/p>
“至于那知客僧,不過吸入迷煙,與夫人同榻昏睡罷了,并未真有肌膚之親。”
夫人終究是永寧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正室原配。
當年婚前失貞之事,早已如鯁在喉,成為侯爺心頭一根拔不去的刺,又豈能容忍有人再為他冠上這頂綠云壓頂?shù)拿弊印?/p>
裴桑枝輕笑,云淡風輕道:“是我想岔了?!?/p>
“原以為,我和蕭夫人當真有上天注定的做母女的緣分?!?/p>
周姨娘聞言,先是不明所以,蹙蹙眉,而后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莊氏之女?”
裴桑枝眉梢微挑:“怎么,這懷疑難道不合情理?”
而后,緩緩豎起三根纖細的手指,繼續(xù)道:“永寧侯厭我,起初是嫌我出身卑微,無利可圖;如今是恨我桀驁難馴,不受掌控?!?/p>
“裴謹澄要除我,不過是為博紅顏一笑,對那裴春草動了不該有的心思?!?/p>
“裴臨允欺我,純屬孩童心性的無知惡毒,拿我作踐來討她視為妹妹的裴春草的歡心,也像是想通過搓磨我的方式驅(qū)逐我這個后來者?!?/p>
“唯有莊氏…”
說到此處,裴桑枝忽然頓了頓,眼中寒芒乍現(xiàn):“她對我,是刻骨銘心的恨?!?/p>
“是蝕心腐骨的怨毒?!?/p>
“是切切實實的恨不得我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若她真是我生身母親,這般恨意,未免太過荒唐可笑。”